来，他一知半解时仓促间记住的，一定是对的么？
后山山穴幽潭旁的草地上，几个少年带着一个不知是人是妖的小东西，饥寒交迫地等着师父，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，迷茫中半睡半醒地睁了一次眼，灌进耳朵里的就是这样的声音。
眼前除了一个怒气冲冲的大师兄，还有好多人，一侧以韩渊为首，身后一股脑的乌合之众全是魔修，另一侧以游梁为首，身后是不知何时聚集在此的大批普通修士。
程潜一头雾水地跟在他身后，一边绞尽脑汁地回忆自己又哪里得罪了这位少爷，一边无奈地问道：“你这又是怎么了？”
便听那老头又道：“蠢材。”
“你若真能超凡脱俗，自觉解透了扶摇木剑，为何连一招‘幽微’也使不好？站起来！”那中年人怒喝道，“剑还没传完，装什么死！”
若说方才是忧心严争鸣，心绪略有浮躁，程潜承认，但他这么多年的苦功不曾比任何人少下一分，九死一生，不曾比任何人安闲——天资姑且不论，他自认绝不是个浮躁的人。
手上的压力越来越大，真好像天塌下来砸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下一刻，那白衣老头蓦地一抬头，一剑刺了过来。
两人谁也没吭声，默默地听了半晌，仿佛围着扶摇山走了一圈，直到脚下法阵黯淡，最后一丝光消弭在黑暗之中。
木椿真人的确只教了他一年多，在忘忧谷中匆忙将整套扶摇木剑传给他，也不过就是仗着他小时候过目不忘的小聪明。后来门派的剑谱基本是程潜凭记忆默出来的，有出入的地方大师兄修正了一下。
程潜本来有心将他打成一只白面口袋，听了这句话，动作却骤然顿了顿：“前辈你是……”
程潜既不敢怠慢，也没敢与他硬拼，有些狼狈地向前一步避其锋芒，艰难地回忆起自己修为低微时研究过一阵的拆招，仓促间回了同一式中的“幽微”一招。
而后转瞬就消失了，下一刻，场中却出现了两个白衣老头，从两侧脚不沾地似的飘了进来，顿时将两人分开了。
他抬手盖住了程潜的眼睛：“你仔细听。”
老人兀自跳了一会脚，身形突变，转身变成了那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模样，又一招“极盛”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