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。”
这诡异的“心有灵犀”一时间弄得他哭笑不得。
“恕我以下犯上了师兄,”程潜已经紧张过了头,表面上看来,他几乎是冷静的,甚至用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语气道,“你现在打算将我关去思过,还是打算清理门户,要么干脆打死我?保证不还手。”
“师兄……”
程潜一开始只觉得头皮发麻,任谁看见几百几千个自己聚在一起都会觉得不寒而栗,可是下一刻,他听清了那些心魔七嘴八舌的话。
鬼使神差的,程潜低声问道:“师兄,你的心魔到底是什么?”
程潜:“……”
程潜惊疑不定地观察了严争鸣片刻,虽然觉得自己这样窥伺不大好,此时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。
严争鸣整个人在极冷与极热中来回摇摆,额上见了汗,一时间双目近乎赤红。
严争鸣双手在控制不住地颤抖,被心魔折磨得整个人都脱了力,他按在程潜肩头的手指一没留神,滑入手臂上方一道刀伤伤口里,那冰冷的血迹还没干透,沾了他一手,严争鸣忙将手缩了回去:“你……”
严争鸣:“你到底是怎么把扶摇剑意放入木剑中的?”
严争鸣蜷缩在一个比周围还要暗一些的角落里,若不是修士目力惊人,几乎连他人在哪都找不到,黑暗让严争鸣五官模糊,唯有眉心一道淡了好久的心魔印再次出现,那暗红色的印记分外显眼,像一道艳丽的伤疤。
时而幻化做少年程潜的模样,胸口带着空荡荡的一个血窟窿,幽幽地看着他:“师兄,你不是说让我不用担心,凡事有你么?”
程潜后脊出了一层冷汗,杀得伤口又疼又痒,一辈子没有这样紧张过。
这惊吓来得太惊心动魄,连兴风作浪的心魔仿佛都不得不退避三舍。
程潜蓦地从后面抱住了他,严争鸣脊背一僵,才要出言呵斥。
他这一番挣动,身后大小伤口登时被撕裂,他轻轻地“嘶”了一声,打算打坐调息,先疗伤再说。
时而冷冷地怒斥:“严掌门,监守自盗,何其无耻!”
严争鸣道:“你不说就算了,我不管你因为什么知道了……但不过区区心魔而已,剑修进入剑神域,从来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