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不知道,就少说两句。”
魔修的魔气也好,普通修士的清气也好,若不刻意隐藏,都是越强越显眼,这几个魔修的魔气从天上就能看见,实力已经相当可怖,程潜这样一声不吭地直接下去,堪称鲁莽了。
这变故生得太快太意外,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这想必是世上最复杂的一个阵法了。
他话音没落,十多把元神之剑已经雨点一般地推了出去,剑气好似怒风卷潮,浩浩荡荡地横扫而出,直到这时,潇湘君才看清了他手里的剑——那竟是一把毫无锋芒的木剑!
说完,花女整个人血肉横飞地原地炸开,自她开口,程潜便一直戒备着,此时手中霜刃挡在身前结成了一道冰霜之网,花女的血落在霜刃剑刃上,锲而不舍地开出大小桃花,却无一例外被那不得好死的凶剑转眼间冻成了残花败叶。
只见他一抬手,地面上原本的阵法突然翻天覆地地变化起来,转眼便面目全非,潇湘君被严争鸣一剑挂到了前胸,狼狈地落在地上,又惊又怒道:“卢秋平,你做什么?!”
严争鸣实在忍不住多看了几眼,恨不能将程潜身上飞起几根线头都记在脑子里,继而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,面上保持着正人君子的端庄,抓耳挠腮地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回味,一心二用地听李筠说正经事。
潇湘君大惊,双臂一展,两袖被两团乌黑鼓起,一时间,这潇湘君整个人都变得面目狰狞起来,他周身裹挟在那黑气中,嘶声道:“我看你是活腻歪了,送你一口死气,见你的洪荒道祖去吧!”
严争鸣:“要你命的人。”
她话没说完,程潜拦腰一剑已至,而就在这时,远处太阴山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,混杂着风声、巨鸟唳声,马嘶声、野兽咆哮声、洪水奔腾声……灌耳而来,惊天动地。
水坑急道:“哎,小师兄你等等……”
花女娇滴滴地笑道:“我与潇湘君都不通阵法,这回还是多亏了卢大哥你呢。”
严争鸣对着程潜翻了个白眼,翻完,他又忍不住将眼珠重新转了回来——程潜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,终于想起将他那一身抹布似的破袍子换下来了,虽然只是换了一件乏善可陈的墨色长衣,半寸雕琢也没有,明显就是件便宜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