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闭嘴,”程潜截口打断他,冷声道,“你有什么资格问我?难道当年动手的不是你?就算一时不慎被画魂影响,难道这些年堕入魔道,罪孽滔天的人不是你?你还有脸叫屈?”
狂风与怒雷,刀光与剑影,魔龙长吟,神鸟尖唳,天妖身上的烈火似乎要将未央长夜烧成一把焦灰,南疆大山齐齐震颤,五色石的屏障顷刻间碎了个干干净净……
程潜猝不及防,骤然被那魔气逼退了一丈多远。
年大大瞠目结舌道:“这……这就是彤鹤啊,当只鸟原来也怪不容易的。”
韩渊面色蓦地一变,反手将黑云抓在掌中,一回身狠狠地推到程潜胸口。
程潜被黑雾吞噬其中,一时间竟找不到出路,他只觉周身真元被禁锢在气海之中,一口气没有提上来,险些从半空掉下去。
他说完,猛地一推霜刃,指甲刮在剑身上发出让人牙酸的响动,韩渊一错身要走,程潜的剑却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,“呛啷”一声,再次与龙爪针锋相对。
那号角比寻常军号悠长旷远,空洞低回,似有千军万马般浩然的不可一世,韩渊眉目微动,脸色变了变,随即露出一个森森的轻笑:“哟,把狗招来了,小师兄,那我可得走了。”
人与龙一同没入云霄之上,一时间缠斗不休,连影子也看不清了。
当中夹杂着一声惊惶的“师兄”,嗓音轻细,依稀还是个未成人的少女。
空中黑龙的动作蓦地一缓,它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样猛地一仰头,巨大的身影在莽莽夜空中闪烁几次,随即缩成了人形,毫无顾忌地将后背大喇喇地晾在了程潜面前。
他真就对韩渊那只穿过心而过的手毫无怨愤么?
唐轸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程潜,只道:“你且看着吧。”
程潜未提霜刃,抬手一巴掌抽在了面前韩渊的脸上,怒喝道:“难道我怪不到你头上?”
唐轸毫不留情地说道:“你一副肝胆,也就只够填住那大魔一根牙缝,他要来做什么?”
韩渊咬咬牙,险些被他这一眼瞪出了眼泪。
唐真人好似长了天生一张无往不利的乌鸦嘴,话音没落,便听一声巨响,酒楼塌了。
也不知她叫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