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俩谁也没看见,旁边一棵大榆树上一只趴在那里许久不动的金丝蝉假模假样地“知了”了一阵,然后悄无声息地化地从树上飞了下来,追着年大大和六郎而去,可它追出去不到三四里地,突然仿佛碰到了什么,身形一顿。
“有什么好看的?一闪就过去了,都看不清楚,”李筠不解道,“方才那咋咋呼呼的小子不是叫‘师叔’么,想必是他门派里长辈吧?怎么了?”
李筠点点头,刚要问句什么,忽然听见一阵细弱的蜂鸣声,他抬起头,只见他那只通体晶莹剔透的金丝蝉飞了回来,乖巧地落在了李筠肩头。
只见那金丝蝉在路边盘旋两圈,落地化成了一片树叶,树叶从中间裂开,一股清气飘然融入晴空中飞走了,一路飞到了距离此处不到五十里的一个山坡上。
年轻人一挺胸,铿锵有力地答道:“年大大!”
年大大一时间心里更是充满了崇拜:“师叔,你怎么什么都知道?”
年大大大大咧咧地回头问道:“师叔,你干什么呢?怎么还不走?”
离村子不足半里,程潜就感觉到不对劲了,他不动声色地将真元集中在眼睛里,看见周遭一片村镇都笼罩在一层血光里。
它们不敢靠近程潜,就一路用那种警惕又凶狠的目光盯着年大大。
再虚伪的人都没法违心夸奖这名字,程潜此时终于确定,年谷主的脑子多半是被什么玩意刨过。
水坑:“啊……”
“金丝蝉?”水坑奇道,“难不成它这么快就找到那魔修了?”
“我爹不管,”年大大道,“师叔,你放心吧,我们明明谷中人只要出师之后,就都是自由身。”
他话音刚落,画面又重新出现了——只见这次是一间茅屋,屋檐下摆着一排尸体,方才那险些发现了金丝蝉的人已经不见了,另一个年轻修士咋咋呼呼地叫唤了半天“师叔”什么的,又御剑飞了一圈,随即被一个村民少年三言两语说服,带了那少年,两人贴着疾行符一起走了,眼前画面跟着他们动了片刻,随即,蝉仿佛是遇到了什么,忽然不再跟随,画面也消失了。
程潜见他面色呆滞,奇道:“怎么?”
年大大虽然在程潜面前自顾自地说得十分热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