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被关了数十年才被温雅真人寻回。
严争鸣心知肚明这一趟奔波又是徒劳,却依然别无选择,他叹了口气,将杯子里的梅子酒一饮而尽:“走吧,和李老板告辞。”
那两个跟着官差的道人终于开了口,冷冷地看着那青年道:“你也是修士?”
诸多种种,并非前尘。
走出去好一阵,管事的才松了口气,小心翼翼地凑到车窗处,颇有几分谄媚地点头哈腰道:“本来说这一路上少有人查的,没想到运气不好……今天多亏了公子亲自护送。”
等程潜再睁开眼的时候,天光已然是大亮了。他眼眶酸涩得厉害,冰潭生生磨练出了他一颗恍如止水的心,却没有拦住百年的思念与眷恋牵扯出的一把归心似箭。
这车里头比外面还要奢侈,酷暑当头,车里竟然有冰,镇着一壶晶莹剔透的梅子酒。
商队拉了一排大车,果如他们自己所言都是皮料,官差们没翻出什么,头领脸越发地臭,他一转脸,指着商队最后的一辆大得离谱的马车道:“那里面拉的是什么?”
李老板忙道:“不敢不敢,是我们承蒙公子您照顾……”
程潜:“……”
年明明又道:“日后要是在谷外有什么不顺心的,尽管回来,到时也不必住冰潭了,我让人给你收拾个洞府。”
快要破晓,程潜才借口唐轸身体不适,将兴致勃勃地和他讨论剑法的年明明打发走。
那些私卖禁品的,朝廷管不了高来高去的修士,就只能管平民,下了死规矩,但凡有谁私自倒卖禁品仙器,便视同欺君谋反,满门抄斩还要株连九族。
“站住!卖什么的?下来检查。”
“禁品?”青年一挑眉,“你说这个?”
一时间,少年光阴终于跨过百年的抵死挣扎呼啸而来,他仿佛一场大梦初醒,心头每一分不经意掠过的茫然都被浓墨重彩地加持一番,分毫毕现地恍如昨日。
车里飘出一句:“李老板别客气,我也是顺路,真的心有感激,将来价格上多照顾我一点就好了。”
马车里的青年仿佛没听见,神色倨傲,靠在软绵绵的小榻上,连腰都不肯直一直。
这俩字话音没落,那青年突然一拍小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