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明明叹了口气,摇头晃脑地说道:“唉,也是,小友历经七道天劫出谷,必然跻身大能,我们小门小户,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……”
一口答应了替谷主到外面供奉的村子里走一趟,程潜将年明明与唐轸送走,这才独自回到他闭关了五十年的极寒之地,从怀中取出唐轸还给他的那一小团过往。
程潜到谷主阁辞行的时候,那对头天前来求助的祖孙已经被先一步送回去了,只有一个年明明用嫁女儿一样复杂的眼神百感交集地看着他,提起袖子沾了沾眼角,哼哼唧唧地说道:“这一去,可不知何时能再相见了。”
所谓“禁品”,就是民间黑市私自贩卖的符咒仙器。
程潜感觉年谷主心里可能住着一个白衣飘飘的俊美少年郎,因此总是对他求之不得的东西魂牵梦萦。
程潜心里蓦地一软,还没软到底,就听那老胖子又道:“我已经跟谷中弟子们说了,日后他们出门游历要是被人欺负,尽管报你的名字,小友,你要担待住啊!”
朝中有规定,一切进入民间的符咒仙器都必须得经过天衍处审核盖印,否则真有那些个居心叵测之人,买了什么杀人放火的符咒,岂不是乱了么?
年明明:“……”
仙长发了话,底下人再不愿意也得遵循,不过片刻,此处官差就撤干净了,甚至手脚麻利地将一干皮料衣物规规矩矩地给商队收拾好,送他们继续前行。
他始终不愿意怠慢任何一个对他有恩义的人。
青年理直气壮道:“我乐意,摆谱呗。”
她扫了周遭目瞪口呆的凡人们一圈,拍拍手从车顶上翻了下来,招呼也不打地就钻进了车里,口中唤道:“大师兄,我来啦!”
程潜忽而深吸了一口气,眼睛眨了一下,将走神这片刻工夫凝在睫毛上的霜眨掉,手指才略微一松,那游离在外的过往回忆便好似倦鸟归巢一样,比主人更加迫切地没入了他的眉心。
这些年来,程潜脑中时而会有一些零星的碎片,比如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应该有一把趁手的剑,住的地方应该有一片竹林,或是被褥中应该有掺了兰花味的安神香等等……
商队管事的连忙下马来,点头哈腰地说道:“官爷,我们是从北方倒皮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