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一动也不敢动。
唐轸不知用了什么法子,又有了肉身,只是看来这肉身不大好,依稀带着死气沉沉的病容,不知是夺舍还是用了什么偏门法术。
说完,他弹指射出一道白光,光束直冲天际,片刻后,远处有一团萤火似的小光点急速飞来,及至其近在眼前,六郎才看出那是一个御剑而来的道童。
道童从怀中摸出一片叶子,含在嘴边,长短错落地吹出一段小调,只听空中应声传来一阵马嘶,接着,一匹白马拉着一辆车从天而降,威风地打了个响鼻,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。
少年六郎问道:“爷爷,方才那雷声恐有几十道呢,这……这明明谷不会被炸平了吧?”
道童将二人引入一个小亭子中,在二人千恩万谢中给他们倒了一杯热茶,这才询问起所来何事。
此时正是仲夏,冰潭旁的洞府中没有一点暑气,走进一看,竟是一片酷烈的冰天雪地,椅子都被冻在了地上,上面结着一层冰霜,程潜微微一掐手指,一团暖烘烘的火光便从他指尖划出,落入其中一把椅子下面,顷刻便将上面的冰霜融化烧干了,椅子却没有被烧着一点。
他没什么不自在,从冰潭上一层白雾中出来,捡起潭边一身冻硬了的袍子披在身上,走动间不过三两步,那一头泛着冰碴的头发就全干了,长袍也重新自然地垂了下来,这一身千锤百炼的修为几乎化入了润物无声之境。
老者闻言吓了一跳,忙连声道:“可不敢胡说!”
“仙人修行没那么容易,要历经千劫百难,我听说其中就属这天劫最凶险,无数仙人在天劫中陨落,但是挨过了的呢,修为却能大涨,离真正的与天地同寿也更近一步。”老者说到这里,脸上疑惑之色一闪而过,“过去我曾听我爷爷说过,他亲眼见过一次仙人渡劫,当时打下来的也不过九道天雷,怎么这一位这样凶险……莫非这渡劫之人是谷主这样的大能?”
程潜道:“唐兄身体不好,找暖和的地方坐吧。”
这胖子扰人清静不是一回两回,明明谷里的人不知是什么传统,从上到下都话唠得要死,程潜也习惯了。
程潜并不惊讶,显然是知道唐轸曾经动手取走他过往记忆这码事的,他点点头,挥手将灯笼中的那一小团光收入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