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来没见他给谁出过头。
唐晚秋忍无可忍道:“你们这种废物算什么?就算岛主要炼魂,轮得上你们这些修为低微之人么?抓我去岂不更好?”
严争鸣瞪了他一眼,他们平时聚拢真元、锻炼经脉,多少都能懂一点脉象,他摸出程潜方才除了皮肉伤,竟还有不明原因的内伤,气得在他背后狠狠地掴了一巴掌,怒道:“还不调息,哪来那么多废话?”
严争鸣听了有些叹服岛主的肚量,他这掌门人当得半路出家,为人处世上经常办出一些不妥的事来,每每事后才想起后悔,他一边把着程潜的手腕,一边分神听着,顺口对程潜道:“要是有人在我们后山水潭里弄一条长虫兴风作浪,我肯定不跟他们讲道理,打出去了事,更别说还要帮他们找人了。”
这句话里蕴含的意思实在太多,唐晚秋再棒槌也听明白了,扫帚眉当即一竖道:“你说岛主就是那个摄人魂魄的鬼修?简直一派胡言!”
此言一出,人群中的议论声顿时低了下去,唐晚秋是有道理的,以青龙岛主之能,抓个把元神修士不在话下,实在没有必要用一帮修为低微到恨不能没入气门的散修。
程潜脸上还有血迹,却因为入定而显得无比宁静。
白嵇也不过拿孙子失踪当个由头,听了这话,一时间也是震惊不已,当即收起威压,指使亲随将那散修扶了起来,自己也上前两步,故作惊喜地一把抓住那散修的臂膀:“你、你说什么?你见过衍礼?”
没有绝顶的修为与举世罕见的毅力,普通魂魄能在炼化中坚持多久?而一旦被炼化,便是永世不得超生,三魂七魄都成为别人的傀儡,连转世都没有,只能等着灰飞烟灭。白嵇听到这里,终于被唤起了一丝浅淡的血脉之情,忍不住呆了呆。
严争鸣冷眼旁观,忽然想起当初在讲经堂上,那周涵正鼓动程潜 “拜入他门下”——严争鸣一时间忍不住揣测,这姓周的是哪门哪派,什么来历?
那散修众目睽睽之下,竟不顾男儿膝下有黄金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痛哭道:“白兄已经遇难,下一个想必就轮到我了!”
然而未及反驳,一股暖流已经透过严争鸣放在他后背上的手掌传了过来,直通入四肢百骸,温和地转了一圈,程潜不由自主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