愣,抬起头,只见邻座一个面色黝黑的男子正冷冷地看着他。
这黑炭虽然是对青龙岛出言不逊,但却是他们扶摇派招惹的,本来岛主几次三番召见已经引人不满,要是此刻真的跟没事人一样走了,恐怕以后他们在岛上的日子不会太好过。
程潜缩在被子里没吭声,大概此时对于他来说,严争鸣就是那个烦人的“深渊”。
出类拔萃的还会被青龙岛收下,纵然不能正式拜入青龙岛,在讲经堂中潜修几年,也能入门,有了一技傍身,就能自行游历天下寻找机缘了。
“我想不开了,食不下咽,”程潜道,“去后院练剑。”
李筠埋头一阵翻腾:“我记得是……哦,扶摇派第六代掌门人,也不知道因为什么,在某次仙市结束之后,突然宣布门派要精简,每人只能收俩个徒弟。后来他的继任自己亲手推翻了这个规矩,一口气收了十八个弟子,为了掌门之位掐成了一团,差点死光,好像从此似乎就开始一代不如一代了。”
当着黑炭说煤球……李筠听了顿时又是好一阵心力交瘁,他知道大师兄的本意真的是息事宁人,可这话一经他的嘴说出来,也不知道怎么的,就那么像是挑衅拱火的。
程潜将木屑收拾干净,不慌不忙地道:“我们有什么值得让人惦记的?掌门师兄的美色么?你们少自作多情一点吧。”
于是冷笑一声,抬脚就要走。
李筠说到这,抬起头来道:“唉,真不说这些,其实当年扶摇派还是十大名门之首呢。”
李筠忙将被自己撞开的门关严实,以防扶摇派最后一点颜面也扫了大街。
那黑脸男子脸色果然更黑了些,他那被淘汰的兄弟在他耳边叽咕耳语了片刻,黑脸男子的目光便落在了程潜手中的木剑上。
那使剑的人剑招很是花哨,轻灵得很,想必也是有些功夫的,但花哨过了,就有些轻浮了,有点“大拙若巧”的意思,两人过了两三百招,那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刀客突然抓住对方一个破绽,拼着胳膊被刺伤,将他的厚背刀直逼入了剑客的剑招中,一卡一扳,“呛啷”一声挑飞了剑客的佩剑。
自从他带着水坑从忘忧谷里逃出来,程潜眼里就仿佛没了别的事,一天到晚除了练剑就是练功,无论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