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争鸣道:“在小月儿那,有丫头们看着。”
想想确实也是这么个道理,无数人巴结都巴结不到的青龙岛岛主,十年一次的仙市他都懒得露面,这些来历不明的小崽子何德何能,受到他老人家青睐呢?
青龙岛是个标准的海外仙山,清静避世,往来的都是修士,有峨冠博带的,有道袍飘渺的,一年四季花团锦簇,从海上看,岛上还有一层轻薄的雾霭时常萦绕,像个飘在水面上的大桃源。
程潜这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气,用没伤的那只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印章,递给严争鸣,几不可闻地道:“这是掌门印,大师兄,师父让我带给你。”
这些暗潮汹涌严争鸣都不知道,他实在没空去关心,岛主要了程潜与水坑的生辰八字,派了无数修士前去搜寻,足足三天没有一点消息。
他一身的伤,有猛兽抓咬的,有各种跌打损伤的,胳膊上缠着的布条更是已经被|干涸的血迹给粘在手上了。
严争鸣:“回什么扶摇山?回家!”
程潜醒过来,已经是两天以后了,他刚一动,一只手就搭在了他的额头上,一股熟悉的兰花香涌上来,那味道不知为什么黯淡了不少,程潜轻轻地张了张嘴,无声地叫道:“师兄。”
程潜一口气喝完,才有些恍惚地开口问道:“小师妹呢?”
“不可能!”严争鸣瞪大了眼睛,话也说不出来,只一味地否认,“不可能!”
当掌门——别开玩笑了,他这辈子唯一会干的行当就是当少爷!
只是他们想象中这应该会饱受惊吓的少年,并没有预料中的那么好打交道。
乍一看,此情此景仿佛是淘气的小师兄欺负师妹,拿她逗着玩,非要作揖才给吃的——其实作揖那部分完全是水坑饭桶本能作祟自行发挥的。
水坑一脸泫然欲泣,可怜巴巴地看着他。
程潜:“是我看着他魂飞魄散的。”
小月儿吓了一跳,以为自己起晚了,做好了挨一顿脸色的准备,她期期艾艾地走进去,却发现道童已经整理好了床铺,而屋主人不知所踪。
严争鸣点点头,继而狠狠地在自己的舌尖咬了一下,尖锐的刺痛和血腥气一起冲向了他的眉间,他这才从一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