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没戏，”程潜道，“除非二师兄再变只蛤蟆，在师父身上也蹭一大堆金蛤神水的味道——但是我怀疑万一遇到大魔，二师兄的指路蛤蟆可能又要装死。”
“慢着，小潜，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这个追踪符咒十分初级，程潜还没看到高级的，但架不住大师兄手潮，失败一次再失败一次。
尸油加上童男血……
“除了他还有谁，”严争鸣烦躁地说道，“扶摇山又不是魔修大本营。”
程潜坚决不肯探出头来见他，隔着被子冲他叫道：“找娘娘去！”
程潜一皱眉。
他被捂着嘴，挤眉弄眼地望向程潜身后，程潜顺着他的视线一回头，当即一口气险些没上来。
“不可能真有什么危险，”他将落在自己肩头的一片树叶摘下来捏在手心里，心里冷静地想道，“如果有，方才怎么能任凭韩渊跑回去？”
三人商量片刻，找了一根木条，削成极细的薄片，由博览群书的程潜提供方法，严争鸣动手操刀，磕磕绊绊地刻起追踪符咒来。
“必须是有灵智，还要不怂的……”严争鸣顺着他的话音思量片刻，“哎，你们说水坑怎么样？”
程潜不猜，仰面往床上一倒，一声不吭地用被子蒙住了头。
程潜翻了个白眼——他既没有看出小师妹“有灵智”，也没看出她哪里“不怂”，不过下一刻他就反应了过来，他们没本事追踪师父，难不成还不能想办法在小师妹身上下料么？
“镇上这几天有集，我逛得晚了点，”韩渊边走边说道，“因此回来的时候抄了一条近路——这边，你留神脚底下。”
李筠试探道：“大师兄，那你怎么想的？要不然我们明天去问问师父？”
韩渊笑嘻嘻地对程潜道：“你看吧。”
冷风一吹，程潜原本一团浆糊的脑子开始清醒过来，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受了大师兄睡前那番关于鬼修的话的影响，一听见“鬼”字，居然就迷迷糊糊地跟着出来了。
程潜一把将韩渊拦在了身后：“什么人？”
“找了，”韩渊委屈地道，“我都快在他耳边放炮了，叫不醒啊。”
于是程潜什么都没说，只是沉默地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