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着程潜的木椿真人在旁边干咳一声,叫道:“徒儿。”
这形状尚且模糊,因为程潜的剑不说与李筠相比,就是基本招式是否准确,都还有待商榷。
严争鸣对此虽然早已习惯,却仍是忍不住半带撒娇的追问道:“等到什么时候?”
师父一会对这个道:“木剑虽然留情,真的刀剑是不长眼的,与刀兵处,要慎之又慎——程潜你的手指不要抵在刃上,十指连心自己感觉不到吗?”
几次三番,严争鸣都想要问问他为什么不肯将那些精妙的剑招拆开细讲,但无一例外地都被那老黄鼠狼装疯卖傻地混过去。
小玉儿这才想起来,自己方才让他们的千金少爷直接坐在石头凳子上,把他老人家凉着了!
当然,这一点顺眼也非常有限,毕竟程潜还小,将来是美是残也未可知,还不足以让严少爷提起兴趣盯着个小破孩子挥舞木头棍。
他蓦地一挥手,恶声恶气地喝道:“都走开,别在这碍事!以后我练剑的时候你们不准过来!”
严争鸣慢条斯理地用一块丝绢擦着他的木剑,在旁边观赏了一会师弟们练剑。
严争鸣自己思索了一会,站起来,试着走了一遍第三式“事与愿违”。
哪里都不对,通体不顺畅,练这一式,严争鸣觉得身上仿佛江河逆行一样,吃力得要命。
换个脑子不好的恐怕都记不住,皇帝老儿可能都没有他这许多的毛病。
木椿真人和颜悦色地问道:“哪里不对?”
李筠何止是照顾不过来,他都已经快带着韩渊上房揭瓦了。
这话是从何而来呢?只因那严少爷闲得没事,无事生非地立了好多“规矩”——诸如衣服与鞋须得同色,什么时候要上来给他梳头,书房桌案一天要擦几次,清早起来喝一杯合口的凉茶之前不开口……等等,不一而足,全是他一个人自创。
严少爷的目光转了一圈,最后落在了程潜身上,多看了那小孩几眼。
……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“羞怯”地冷嘲热讽着门派中诸多怪现状。
随后,原本已经坐下的严少爷又不知出了什么事,诈尸一样,“腾”一下站了起来。
至于程潜,严争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