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走啦?”三胖搔了搔头,“杨过大侠,你说你这走的什么狗屎运?要不然这几天我住过来吧?”
魏之远整个人都懵了。
魏之远急躁地打断他的话:“伤哪了?”
三胖跟他穿开裆裤的交情,一听出他没有正面否认,心里立刻就明白了。
“啧,”魏谦说,“要不然咱们也投资个服装厂得了,破衣服,卖那么贵,还这么不结实。”
三胖:“滚蛋!操,在那别动!”
三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,他那时似乎是在有意地移交自己手里握了多年的权力。
他忽然兴起了闲聊的想法,问魏谦:“当年陈露姐病了的时候,你跟我说,将来有一天,你要是也得了绝症,就一走了之,躲起来自己去死,是真的吗?”
人生际遇,真有那么波澜起伏吗?
“唉……行吧,你等等。”魏谦无奈地叫住他,魏之远听见他叹了口气,而后那边传来“喀嚓”一声。
他干脆把破了的外套脱下来,裹住了流血不止的手。
魏谦当时……是在忐忑不安地等着或许是死刑的审判吗?
“那能怎么想?”魏谦剥了个橘子,往嘴里扔了一瓣,平平淡淡地说,“可能造成肺部阴影的可能性多得是,又不一定排除了这俩就是肺癌。”
“今年秋天那不是公司体检么,当时拍的片子说肺上有个阴影,又做了个ppd,说不是肺结核,消炎药消不下去,也不是炎症……”魏谦看着三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立刻话音一转,补充说,“不过支气管镜和痰液里都没发现有癌变的迹象,多半是良性的,我说你别跟死了亲爹一样好吗?”
那不可能,魏之远觉得,以他哥的脾气,说不定还会因为天气不好不放心,亲自开车过来把他接回去。
“你看你那上蹿下跳的德行,我跟谁说?”魏谦把脚往茶几上一搭,“这事就这么着了,没事别给我四处宣传,尤其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