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及挂的三胖说,“我在咱们楼下停车库里。”
一说这话,小菲莫名其妙地高兴了起来,她极快地从方才心惊胆战的状态里挣脱出来,喜笑颜开地问:“魏董,你是一只手就把我拎起来了吗?”
魏谦靠在沙发背上:“真没事,大夫的意思也是问题不大,但是他那话不能说死你懂吗,不然真万一诊断的时候是良性,开胸一看已经扩散了的情况发生,他责任就得担大发了……”
“太好了,”小菲说,“我能麻烦你过来一趟吗?有个项目公司那边有个急件,需要他立刻签字,那边的人晚上还得坐火车赶回去,本来我应该给送过去,但是今天在电梯里让你哥摔断了一个鞋跟,下午刚跟人借了一双,不大合脚,你能不能……”
小菲顿了顿:“哎,小远?你没走啊?你哥呢?”
“尤其是小远那。”三胖接上。
“你不怕自己变成头发掉光了行将就木的模样?不怕拖累别人了?”
“那倒不是。”魏谦说,“奶奶走的那会我就想通了,一个人,要是病病歪歪受够了罪,久病脾气又不好,最后病成个怪物死了,家里人通常都觉得是解脱,不会难以接受,可要是一下就没了,我自己倒是没什么,就怕小远和小宝……他们可能接受不了,尤其……”
三胖一愣:“手术?什么手术?”
三胖不知道,当魏谦等待着检查结果的时候,他除了推出了那个计划外,还对魏之远做了另外一件事。他也不知道,警报解除后,魏谦在计划着把俩崽子都支走的时候,心里一松,也任由魏之远对他做了一件事。
三胖和所有人一样,以为魏谦是一直在关注这件事,而后借着魏之远回国的契机和王栋梁的挑衅推出来,可他推出了计划,却并没有亲自操办,而是交给了马春明。
咖啡厅里人多拥挤,暖气充足,很多人都热得脱了外衣,魏之远却觉得手凉得都麻木了,他闭了闭眼,冷静了片刻,逼着自己声音放缓,音调降低了八度:“我去改签。”
“你快给我闭嘴吧!”三胖一屁股坐下,狠狠地剜了他一眼,半天才倒上气来,声气稍稍弱了一些,“我知道了——我说你这傻逼最近怎么戒烟了呢,我还当你从良了,敢情在这等着我呢。要不是马上要离开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