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您您听一听!我马上就说完——我们首先会研究整个这个行业是靠什么生存,也就是大家卖的都是什么。”土拨鼠飞快地说,迎着魏谦漠然的目光,额头上很快浸出了一层虚汗,然而他毫无选择,只有继续说下去,以期待能有一点微末的希望打动面前这个年轻的掌舵人。
此时,唯有三胖谈鱼先生的表现是淡定……乃至严峻的。
人事部门午休时间关起门来内部讨论这个结果,林清总结了原因:是因为每次魏董冷冷地逼视着耽误他事的人的时候,那目光都能让人“两股战战、几欲先走”。
危机降临的时候,变态比宽厚的领导人管用得多。
魏谦一瞬间想通了症结所在,立刻电光石火地闪现了几个解决方案的方向。
魏之远还不知道,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对手是三胖这个隐形破坏分子,他还在乐观地估计,这么下去,自己得手也就是一两年的事。
三胖刚才分明看见魏谦皱眉了,以他们俩从小穿开裆裤的交情,三胖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“啊?怎么突然说要走,真麻烦”这样的信息。
“你要记得按时吃饭,”魏之远说,“我买了一箱牛奶放在冰箱里了,喝的时候热一热,别喝凉的。”
要提交给债权人的材料被魏谦连续打回去要求重写了二十多遍,只把投资、财务和预算部的三个部门经理写得几欲以头抢地、杀身成仁。
而在这样如同纳粹的重压之下,工作效率竟然几乎是以前的两倍。
老熊是个非常超前的人,他喜欢自由民主有事好商量的氛围。而随着他这个创始人的公开让位,魏谦却成了整个公司的独裁者,旧有的三会一层七嘴八舌的审批讨论制度很快名存实亡。
马春明觉得自己这样的人活着还不去死,所以他决定离开这里以后,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地铁站下去卧轨。
从前宋老太当家那会,她因为不识字,很多事不懂也不会办,还是需要魏谦留着心的。自从宋老太生病,好像在谁也没注意的情况下,这些事就被魏之远接过去了,魏谦好像再也没走过心思。
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感受到了某种兵临城下的危机——魏谦他们家过日子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?
魏谦接任不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