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如他所料，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，站起来走了过来。
魏谦懒得和他解释，只是搪塞了一句：“哦，有点。”
老熊低低地笑了出来：“真是个流氓。”
魏谦评价他说：“瞧你这点出息。”
魏之远一说，魏谦才看见漫天的鹅毛大雪，有几片还随着寒风飘进了屋，转眼就化了。
不过事实是，他虽然这么说了，但是没有一个人提前退场，工作不好找，只要还开得出工资一天，员工们就不会主动辞职，至于经理们……当初如果有一个人有“提前退场”这样的决断和真知灼见，或许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。
魏之远说：“等你老了，我还会这么照顾你。”
老熊低声说：“我还以为你会动手打我。”
从前他一无所有的时候，在家里跟宋老太为了百八十块钱掐指头算来算去，感受到的多半是生存的压力，他的责任是一个家，是让自己过得好一点，让妹妹来要零用钱的时候，不至于因为没有而临时想什么借口躲出去。
第二天，魏谦被自己那久做摆设的闹铃叫醒的时候，天光已经大亮。
“……”魏之远顿了顿，无奈地说，“就是想给你助眠，哥，你别总这么严肃认真好不好？”
魏之远重新关上窗户，却把窗帘留了一条缝。
然后把魏谦桌上的资料全部收拾干净扔到了桌子下面，把角落里扔着的魏谦的一张毕业照拉过来摆在了正中间，又坐回床上，把枕头和被子拉起来拍松软，拉到魏谦的下巴上。
随后，他重重地靠在椅子背上，把头往后仰起，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。
魏谦斜斜地看了他一眼：“你看我像睡不着觉的吗？”
水杯放在桌子上半晌，水面依然颤抖不止，不知道是不是端水姑娘的手在一直哆嗦的缘故。
慈禧太后已经作古多年，那卖国老娘们儿的精神世界至今早已经无从考证，魏谦不知道她是怎么个情况，但他知道自己的精神世界是始终摇摇晃晃、临到崩溃的。
也许有一天陈露死了，老熊就解脱了。
魏谦悄无声息地在老熊旁边坐下，面前是除了他们空无一人的会议室，透亮冰冷的石面长桌，表面上映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