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谦说瞎话连草稿都没打:“我一个朋友有些门路,拖我入伙,往南方运点货,跑了几趟大卡车……”
追根到底,就怪赵老九,赵老九这人匪气太重,是胡四爷手下的一个顶尖刺头,什么违法乱纪的事,只有别人想不到的,没有他干不出来的。
其实魏谦高一都没上完,但为了节省时间,他直接进了李老师带的高二班,尽管暑假一直在看书,但第一次月考仍然不理想,只勉强跻身中下游。
魏谦远远地听见,嘀咕了一句:“老东西,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,谁是你大孙子?”
不过,魏谦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,没有垫底就说明还是跟得上的,到期中考试的时候,他已经从中下游升到了中上游。
魏谦离开拳场,直奔火车站。
……那是他从未得到过的。
宋老太喜气洋洋地笑骂他:“兔崽子,说人话!”
魏谦爬了下去,学着别人的样子塞住耳朵,把脑袋卷进枕头里,闭上眼。
魏谦本意是想让她少来烦,没想到造成了这么个后果。
才刚一进站,他就差点被魏之远扑了个跟头。
魏谦换了一身干干净净的白t恤,头发理得很整齐,心无旁骛的时候,眉宇间的阴郁会消散干净,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中学生。
旁边的几位乘客几乎把他当成了阶级敌人,最后大家不约而同地趴在床上,捂住耳朵,把脑袋埋进枕头里,用这种活像躲炸弹一样的姿势度过了漫长的睡眠时间。
魏之远立刻乖乖地躺了回去。
手下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,低声问:“那……要是万一有事呢?”
大堂经理说:“不可能!”
魏谦收回思绪,这些日子他一直精神紧绷,精力有点不济,习惯了噪音之后,即使耳边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呼噜,他也慢慢地升起了一丝困意,就在他快要迷糊过去的时候,上铺那个小脑袋又做贼一样地偷偷摸摸地冒了出来。
队长脸色发青,脸皮直抽:“我他妈怎么判断得出来?”
有时候三胖坐得时间长了,还觉着怪不自在的。
“我……”魏谦忍不住让她给气乐了,“你知道我们一天要在路上跑多长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