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小年,魏谦拎着刚买的糖瓜和包饺子的肉回家时,就看见家门口乱得一塌糊涂,里面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战争。
魏之远整整两天,坚决不和敌人宋小宝说一个字,只要魏谦在家,男孩就每天里出外进地跟着他。
宋老太低下头,抹了一把冻出来的鼻涕,下定了决心,不要这张老脸了。
宋小宝终于感觉到不对,小声地叫了他一声:“二哥。”
他把自己的课本和习题册都搬了出来,用两块硬纸板把客厅里平时不大用的一张腿脚不一样长的小桌垫好,从此在那里落了户。
魏谦没有理会宋老太,也没有阻止小宝把她放进来,更没有帮小宝捡东西。
宋老太放弃了和他和平解决问题,往门里迈了一步,把行李放了进来。
魏之远连脚步也没停。
年关将至,凛冬猖狂,女工寝室里有一个年轻的姑娘不幸感染了传染性的肺结核,众人只好一边一哄而散地集体搬家,一边疑神疑鬼地感受着自己是不是有咳嗽和低烧的症状。
自从小宝认了这个二哥、不再挑衅开始,魏之远一直对她不错,几乎没和她翻过脸,似乎一个称呼就能让小孩懂得谦让和照顾——前两天的冷战不算,宋小宝自认理亏。
宋老太也背着她的行李卷,搬了出来。
每次魏谦一转身,他都在后面绊脚,魏谦实在被他跟烦了,但他也知道魏之远为什么这么别扭,所以不想对他发火。
她走在这个过于纷扰的城市里,在一个桥洞下看见一个快要冻死的流浪汉,她驻足一会,发现那个人一直也没人理睬,都快冻僵了,直到下午的时候,一对正好经过的中年夫妇才停车下来查看,而后报了警。
他投鼠忌器。
以前他们都是在宋小宝的小屋里一起做功课的,那里有书桌和简易的小书架,可是自从那天以后,魏之远再也没进过小屋。
这回是圣旨下来了,魏之远无可奈何,只好谢主隆恩,满心怨念地重新和宋小宝建交。
第二天,眼红的宋小宝一早晨爬起来就吭哧吭哧地在家里做大扫除,中午之前就麻利地做完了,魏之远冷眼旁观,简直想冷笑。果然——晚上魏谦回来,压根就没注意到屋里变干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