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纪摆在那儿,他能成为九五至尊,不代表他也能长生不老——如果你是太子,有个一身军功的弟弟,你会怎么想?”
周翡没理会她,她看见杨瑾,心里突然冒出个馊主意。
周翡正吃力地扶着望春山,想要试着坐起来,闻听此言,她全身的关节当场锈住了,头昏脑涨地问道:“你说谁?我爹的人?”
李妍看清了人,仰着头诧异道:“姐,你自己院里那墙不够你爬,还专门跑这儿来爬墙?”
谁知李晟下一句又道:“你练功的资质和悟性确实比我强,这么多年,我一直在苦苦追赶,总是追不上,挺不甘心的。”
“知道,他是端王,常年离家出走,平时贴两撇小胡子,自称‘千岁忧’,靠卖小曲为生。”周翡先是三言两语把谢允交代了个底掉,接着又转着眼珠觑着李瑾容的脸色,试探道,“虽然……呃,他当年闯过洗墨江,是非常欠抽,但那也是替人跑腿,这回也多亏他……”
李晟一点头,掀起衣摆在旁边竹编的小凳上坐下,有条有理地解释道:“行脚帮跟大昭朝廷一直有联系,这回行脚帮先行一步,南边那边随后出了兵,我们在往回赶的路上正好遇到了姑父的人——飞卿将军闻煜你知道吗?”
谢允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仿佛惊愕于她挑了这么个问题,好一会儿,他才说道:“曹宁并非皇后之子。”
周翡作为伤患,跟门外染上了秋意的小院寂寞地大眼瞪小眼片刻,被小风吹了个寒噤。实在没办法,她只好勉强将自己撑起来,拿长刀当拐杖,一步一挪地往门口蹭去。
却没想到她竟然是自己给自己画地为牢、囚困终身。
四十八寨也会变成另一个家家白日闭户的衡山吗?
李瑾容额角突突直跳:“周翡!”
不知为什么,周翡没有梗着脖子跟她顶嘴,她居然有些不习惯。
周翡越听越觉得不对劲,冷静地追问道:“是哪一样?”
刀光剑影中那句“我其实可以带你走”,以及春回小镇里印在她脸颊上的那根手指……
“曹仲昆是篡位上位,之前不怎么讲究,纳了个妓|女做外室,怀了曹宁才接回来做妾。这事颇不光彩,当年的曹夫人,如今的北朝中宫很不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