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对女人的托盘视若无睹。
他还想怎样?
周翡听谢允又开始不要脸地胡诌,就知道他已经消气了,顿时松了口气,眼角一弯,往自己脸上轻轻拍了一下:“可不是吗,我真没出息,替你打一下——你在写什么?”
周翡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听了这番“过日子经”,很是吃了一惊:“你还操心这个?你不是王爷吗,没有俸禄吗?”
说完,她才反应过来这句不是问自己,耳根都红了,转向谢允把周翡的话重复了一遍。
谢允眼珠一转,注视了她一会儿,似笑非笑道:“因为那女孩是个水草精,已经乘着鲤鱼游走了。”
可是事绝对没办错。
谢允放了一把铜钱在她的托盘上。周翡看清那女人正脸之后一愣,只见她遮着半张脸,面纱粗制滥造,有点透,能看出下面坑坑洼洼的疤痕。为免失礼,周翡只一瞥就移开了视线,心里止不住地可惜——那妻子身材窈窕,轮廓秀气,本该是个能称得上漂亮的女人。
周翡他们就是从南北交界处走过来的,听着这个开头,便觉得十分有代入感,立刻就来了兴趣,她抱起一碗米酒,准备慢慢地喝、仔细地听。
周翡道:“……你是还在讽刺我吗?”
他一句话说完,微微有些后悔,因为似乎有些唐突。可惜,周翡没听出来,她脸上露出一份单纯和惊诧,真诚地评价道:“什么乱七八糟的!”
吴楚楚见她直眉瞪眼地问自己,登时一愣:“我不知道呀。”
周翡一提起这事,就稍稍有些羞愧,不过事实就是事实,她实话实说道:“我功夫不到家,得回去好好练练。”
谢允的表情顿时变得非常奇怪。
“哎哎,踢我可以,别掀桌。”谢允小心翼翼地护住他那堆乱七八糟的手稿。
周翡被破雪刀教育下去的那点火气顷刻就有死灰复燃的趋势。
“枯荣手那对师兄妹剑走偏锋,亦正亦邪,而且两人分一部绝学,稍稍差了一层。北刀关锋早早归隐,留个徒弟尚未成名,已经陨灭,也稍差了一层。但山川剑是武林无冕之尊,南刀开宗立派、补全绝学,这两人却实打实地堪称一代宗师。二十年前,中原武林人才辈出,正是极盛之时,多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