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逃。青龙主大概是带人搜遍了整个衡山,没找着人,在衡山派旧址无意中发现了密道入口。
周翡早就力竭了,别说“天河”,小溪她也斩不动。这一刀声势浩大,其实压根儿就是虚的,见对方出手,她干脆大大方方地一撒手,将长刀送给了青龙主,同时借着他这一掌之力,猛地荡开数丈之高,上面人再一拽,转瞬她便不见了踪影。
纪云沉是个老实人,听谢允像煞有介事地一番胡扯,居然当真了,还非常一本正经地回道:“怎么会有这样的事?这分明是无稽之谈。谢公子难道要告诉我,当年青龙主算计殷家庄,就是因为听信了这种鬼话?”
先前,这个小白脸看起来又废物又不是东西,浑身上下泛着一股讨人嫌的浮躁。此时再看,他依然不是东西,那种流于表面的浮躁和恶毒却已经退下去了,变成了某种说不出的阴郁,甚至带了一点偏执的疯狂。
谢允回头看了一眼同样警醒起来的殷沛:“青龙主看来不找到殷公子是不罢休了?”
刚从锅里盛出来的肉汤滚烫,周翡被他豪爽地一“碰杯”,汤差点洒出来,她糊着一脸热腾腾的水汽,扫了谢允一眼:“你干,我随意。”
破雪刀对周翡来说,原本不过是依样画葫芦,每天做梦都在反复回忆李瑾容那堪称敷衍的教导,却总觉得差着点什么,好像隔着一层朦胧的窗户纸。方才被青龙主逼到绝境时,那层窗户纸却突然破了个小口,透过来一大片阳光,照得她相当灿烂。
纪云沉这种关外来的汉子,从小除了练功就是吃沙子,心眼先天就缺一块,所以当年刚到中原,就被人利用得团团转。他脑子里再装十八根弦,也跟不上谢允这种“九假一真”的追风男子。
周翡正艰难地咽下难喝的肉汤,闻言差点脱口一句“临出门之前我娘刚教的”,话到嘴边,又被难喝的肉汤堵回去了。她斟酌了片刻,感觉出门在外,不好随便泄自己的底,便含糊道:“有一阵了……不是从小,呃,有两三年?”
周翡落后一步,回头看了一眼,见一干青龙喽啰追来得好快,还有一条灰色的小影子一闪而过。
纪云沉的脸色突然一沉,点头道:“好,那么你记着,将来无论是谁同你说这样的话,都是害你,你一个字也不要信。我下面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