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修长的眼角居然泛了红,虽然只有一点,像是调淡的水彩浅浅晕上去的。
费承宇活着的时候兴风作浪,死后原来也并不比别人烧得时间长。此时,他栖身于狭小的骨灰盒里,像一团烧过的劣质散煤,灰灰白白的一堆,看不出忠奸善恶。
费渡下意识地一挣。
骆闻舟没听明白,鼓捣块表怎么就能算“重要事项”了?
费渡瞳孔微微一缩,巧舌如簧似的人突然哑巴了。
头两天刚下过一场大雨,地面有些泥泞湿滑,费渡脚下滑了一下,他脚腕暂时吃不了力,不等他伸手,骆闻舟就一把搂住他:“你能跟我说说么?”
费渡: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费渡说,“咱们在火葬场能庄重点吗?”
“她爱你,我也爱你。”
工作人员问:“家属需要把死者生前喜欢的东西放进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