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和你聊几句,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范思远招了招手,几个人推着一张病床过来,病床上有一些维持生命的简单设备,缠着个躺了三年的老男人,正是从疗养院神秘失踪的费承宇。
“如果不是这样,我怎么会知道无辜的费总你才是那只收网的黄雀呢?我们这么多老家伙被你耍得团团转,心计真是太深了,”范思远说,“但是话说回来,我倒也不意外,你毕竟是费承宇的儿子,一生下来,骨肉里就带着毒。”
“肿瘤,一开始是肺癌。现在已经转移了,没别的办法,只能化疗。化疗很痛苦啊,我这把年纪了,也不打算再继续折腾自己,”范思远坦然回答,“给你个老年人的忠告,吸烟有害健康。”
陆有良头皮直发麻,他听说费渡是个十分靠谱的人,接触起来也一直觉得他除了心机深以外没别的毛病,稳重得不像个会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小青年,没料到自己成了第一个被他坑的爹!
费渡略低了一下头, 眼不见心不烦地把沾满了血迹的长发从眼前晃开, 冲来人一点头:“您这是身体抱恙?”
就在这时,急促的脚步声突然打破了无声的对峙,一个中年人冲进来,弯腰对范思远说了句什么,下一刻,外面响起了槍声。
商场、地下停车场,乃至于方圆一公里之内所有交通路网和天网的监控全都被调出来,所有人捏着把汗紧急排查——什么都没有。
“欠债?我欠谁了?”费渡看着她笑了起来,桃花眼一弯,眼睑下自然而然地浮起一对轻飘飘的卧蚕,“我从来不欠漂亮姑娘的债,除非是……”
夜色平静如水,快进的监控记录被来回翻了多少次……
“范老师,”费渡在众怒中翻了个身,把受伤的脚踝随意地戳在一边,自己放松身体躺在地上,闲散地半闭上眼,在一片要把他扒皮抽筋的声浪中不慌不忙地说,“麻烦您也管一管,我可是很容易死的,再碰我一下,我可就撑不到诸位审我的罪了。”
费渡好像默默消化了一会:“张春龄他们收容通缉犯,所以你变成把自己变成通缉犯,成功打入到他们内部。但进去以后,发现这个组织比你想象中还要庞大,你还是个边缘人物,所以你和费承宇各自心怀鬼胎,一拍即合,互相利用——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