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箱里塞的旧报纸大多已经被火燎着,其中有一角轻飘飘地飞到张春久面前,上面还有一些字迹依稀可辨,日期是十四年前,报道的是罗浮宫大火——
陶然说着,回头看了一眼,他用来查郝振华信息的那台电脑开着,屏幕下是对讲机和他的另一部手机——不少警察平时都用两部手机,自己的私人手机,还有一个是单位统一配的,一般是办公专用。
绑票的野蛮司机听了这话,眨眼就从磨牙吮血的野兽变成了驯养的家畜,乖乖地应了一声,退后几步。
就在这时,张春久胸口一空,旧院墙和小鬼们的幻觉倏地消散,他整个人被粗暴地从地上拎了起来,张春久眼还是花的,一时没弄清怎么回事,手腕就被扣上了什么东西,骆闻舟揪着他的领子吼了句什么,张春龄蓦地睁大眼,随即意识到不对。
张春久方才故意提起费渡,应该是为了让他分神,好顺利引爆炸弹……但为什么偏偏说起费渡?费渡用张东来的账号发了那两张照片是给谁看的?张春龄在哪里?
他计划得很好。
陶然瘫在地上,觉得自己简直没有人样,气喘吁吁地对骆闻舟说:“费渡……费渡给我下了药,我……我现在不知道他去哪了……”
“野蛮人”听了这番厥词,立刻上前一步,打算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动手动脚,就在这时,不远处传来一声听起来有些孱弱的咳嗽声,一个男人气血不足似的开了口:“行了,别让人笑话。”
抓他的司机见不得他这么嚣张,一脚踹在他胸口上:“笑什么!”
他们没有资格——这个世界上没人有资格判他的罪。
张春久缓缓地放下举着引爆器的手。
震颤的地面消停了!
费渡是被晃醒的,意识刚恢复一点,他就被人一把揪起来扔下了车,四下一片昏暗,他脚下还是软的,一沾地就趔趄了一下,绑在身后的双手无法保持平衡,有些狼狈地摔在地上。
骆闻舟的手指几乎是下意识地重新挂断拨号:“不可能,张春龄不可能自己当第一个人体炸/弹,而且刚才后面那胖子方才一句话都没说,也不像张春龄的风格,应该是个幌子。”
他做了两手准备,万一地下的炸弹无法引爆,五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