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后,小声说:“哥,咱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
书房里,张春久和张春龄现对而坐,张春龄听着外面儿子的叫嚣,长长地叹了口气,他年幼时吃苦太多,到了自己的后代,总想变本加厉地补偿:“我从来不让他们沾这些东西,总想着我这一辈子恩恩仇仇、九死一生的日子过够了,下一辈人应该变一变,过上无忧无虑的正常生活,我是不是错了?”
张东来臊眉耷脸地进了家门,先在门口往手心呵了口气,感觉散了一路,酒气不算太熏人了,这才磨磨蹭蹭地往里走。一进门,他就是一愣,因为看见张婷正在客厅里玩手机,脚底下都是行李箱。
张春龄站起来走了两圈:“没事,别自己吓唬自己。”
纯洁无辜的兄妹两人面面相觑。
“郎乔。”骆闻舟沉声叫她。
“没有,他自己开车带着几个姑娘,除了我,没人跟着他。”
张春龄脸色倏地一沉:“有人跟踪你们都不知道?”
“放心,先看情况,不要不打自招。”张春久一点头,“脱身的路线安排好了,随时可以走!”
燕城市中心, 承光公馆。
司机连忙说:“张董,绝对没有,开车的时候被人跟踪,我不会发现不了!”
漫长的冬日长夜里,有人痛哭、有人潜逃、有人前途未卜。
下一刻,张东来回过味来了:“我就算出国也不能为了留学啊,这么多年我从学校里混毕业容易吗,好不容易‘刑满释放’了,谁都别想再把我塞回去!”
张春龄冷冷地问:“我不是让你尽快处理他吗?”
“一个女的,原名叫‘卫兰’,底下人从别的地方收上来的,据说是杀过人,长得倒是还行……”
这地方刚开张的时候也讲究过格调, 弄得到处都是亭台楼阁, 好像走进去都得轻声细语才行。可惜地灵人不杰, 架不住“谈笑无鸿儒, 往来皆纨绔”, 到如今, 承光公馆已经给打回了原型——依然是一座酒池肉林。
张东来:“爸!二叔!什么情况啊!我……”
“是,我知道,之前他跑太快,没来得及,最后连派去处理他的人也一并失联了——大哥,苏程不可能有这样的警惕心,就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