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骆闻舟点点头,“小心。”
陆嘉“哈哈”一笑:“费总救过我的命,为了他,挨顿揍算什么?”
但是,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杀一个精神病人?
那一瞬间,他没觉出疼,只是感觉整个人被用力推了一把,脑子里“嗡”一声。
仓库里的人虽然有武器,但真动起手来,属于乌合之众水平——尤其他们还把车停在了一起,代步工具被控制住,外围特警们打出了灯火通明的包围圈,警笛四下乱响,完全是被堵在了仓库里。
如果说杨欣之前只是知情不报、只是跑,甚至她出于某种目的,故意让肖海洋发现医院的杀手等等,这都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,如果她事后配合、又是烈士家属,甚至可以免于处罚,可是现在公然拒捕、非法持槍,还跟警方对峙,这性质就不一样了!
幢幢的人影飞快地掠过,紧接着,让人心头发紧的槍声响起了!
可是那天费渡到底也什么都没说,又给他混过去了。
肖海洋“哦”了一声,被他糊弄走了。
零星的槍声在夜色中分外刺耳,凛冽的空气中飘来硝烟的味道,涌进肺里,火辣辣的呛人,
骆闻舟原本拿出了烟盒,捏在手里看了看,不知想起什么,又给塞回到兜里,他推开窗户,借着冬夜的寒风醒神。方才的只言片语,让骆闻舟难以抑制地想念费渡,虽然分开的时间还不如出趟短差长,他却有点一辈子都没见过费渡了的错觉。
陆嘉:“对你不好吗?”
那一段曾经被他遗忘的记忆里究竟发生过什么?
费渡一度模糊的记忆,停不下来的咳嗽,奇怪的应激反应,地下室前紧绷的身体……这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。
“兄弟,”骆闻舟拍了拍他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,“你老替有主的人这么操心,出去是很容易挨揍的。”
骆闻舟又绷不住笑了:“你刚说的‘创伤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一般吧,就会嘴上哄人,在家从来不主动干活,支一支动一动、拨一拨才转一转,没事还老气我,”骆闻舟先是面无表情地矜持说,“很欠教育。”
你怎么还不回去?
“快快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