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闻舟想了想,说:“从你是怎么进去的开始吧——你当时手里有几组准备去试错的密码?”
骆闻舟把他扯了个踉跄,从身后箍住他的腰,按住他准备去接电话的手:“你说你第一次闯进费承宇地下室的时候,是你妈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,你趁机逃出去以后,为什么不敢看他是怎么对待她的?”
骆闻舟毕竟不是专业的,不知道这时候应该说什么,只好静静地等着费渡慢慢想,他突然觉得费渡回忆费承宇的时候,不像是男孩畏惧父亲,甚至不像是在回忆一个家暴的人渣,他简直是在回忆一个怪物――噩梦里那种磨牙吮血的可怕怪物。
骆闻舟踱了两步:“潘老师现在被列为重点调查对象,家都不能回,他是人身不自由,还有师……师娘,她在住院,是因为健康原因,你怀疑他们俩中的谁?”
“假快递员和假巡逻员都只有假证上的小照片,尤其假巡逻员,那张假证还是老大拿手机在夜间模式下拍的,辨认有难度,”郎乔说,“但是我去翻了剩下那几桩未结案,发现有几个受害人的近亲属疑似对得上……哎,小眼镜,那咱们现在是不是基本可以确定了,一直在中间穿针引线、当搅屎棍子的这帮人,就是当时画册计划收录的未结案件的受害者们?”
费渡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来:“我没有……”
“那第二个问题,你方才说,你第一次进入地下室的时候,就感觉她在看着你,之后还掩护你跑出来,那第二次,她提示了你密码,更应该知道你偷溜进地下室了,为什么这次她没来得及掩护你?”
骆闻舟在他对面坐下。
费渡:“等……”
这个人本名叫“孙健”,假冒的保安名叫“王健”,中间有个一模一样的字,保安在龙韵城值班的时候是要每天签字的,肖海洋精神一震:“行,给我看看!”
费渡的眉头拧得更紧,好一会,他才惜字如金地说:“……应该不是。”
肖海洋顾不上流出来的鼻涕,用力吸了一口,仔细看了看,找出龙韵城那个假保安“王健”的照片:“您给我看看,这是一个人吗?”
肖海洋沉默了一会:“你等等,我联系骆队。”
“我不需要催眠师,也不需要记忆唤醒,我需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