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;陆有良,张的副手,未婚妻在第九中学高中部当老师;潘云腾,父母住在某事业单位家属院;杨正锋,女儿上小学,班级是……
别墅里的矿泉水都过期了,两个人只好找了个水壶自己烧开,费渡不知从哪翻出一块陈年的普洱茶饼,用锥子敲下几块泡来喝。
“完事以后你开走。”费渡说,又嘱咐了一句“小心”,这才挂上电话。
费渡一把扯下眼前的领带,发现自己抬头面向的方向正是二楼卧室——也就是他母亲活着的时候住过的那一间。
费渡倏地抬起头——好像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,害死顾钊的“内鬼”在这些人当中,但费承宇并不知道他是哪一个!
费渡:“我……”
费渡缓缓皱起眉,心想:“她曾经在那里看着我么?”
别墅是自供暖, 温度高低自己斟酌, 费渡入冬之后就回来过一趟, 还是捉卢国盛的时候在地下室审蜂巢的司机, 因此供暖没有开。
虽然费渡什么都没说,但骆闻舟就是好像通过某种神奇的直觉,感觉到他这边发生了什么事:“你在哪?”
那么……
而这里是臭味, 像中世纪那些不洗澡的欧洲贵族,成吨的香料也遮不住它的腐臭味。
费渡还没来得及答话,骆闻舟已经气急败坏地把电话挂了。费渡蹭了蹭自己凉飕飕的鼻尖,感觉屋里那股如影苏醒的腐臭味被骆闻舟一通嚷嚷吹走了,倒是屋里长久不通风,有点憋闷,他打开空调和空气净化器,略微暖和过来之后,直接走进了地下室。
“不,应该不是,”费渡想了想,随即,他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,抬起头,“老骆,我可能需要你帮我个忙。”
外面冷, 屋里也冷, 外面是寒风呼啸、毫无遮拦的冷, 屋里是一片寂静、森然入骨的冷。
骆闻舟盯着他,舔了一下嘴角。
地下室只有一扇门,一个出口,这时候逃出去无疑会让费承宇堵个正着!
这间地下室属于费承宇的时候,里面的陈设要更满、更考究,似乎也是到处飘着那股清洁剂味。地下室中间铺着厚厚的地毯,两侧是一圈沙发,现在费渡用来摆家庭影院屏幕的那面墙当时有一排书柜,角落里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