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海了”陆有良说,“礁石上留下了血迹,但尸体一直没捞着,只好让他继续失踪,但这个人从此销声匿迹,同类案件也再没出现过……你们知道,连环杀手一旦开杀戒,是很难停下的,所以渐渐的,大家觉得他是真的死了。几年后他家涉及拆迁问题,亲戚为了财产来申请失踪人员死亡,范思远在档案上正式‘死亡’。”
骆闻舟:“顾钊和他也有交集,对吧?我查了他的工作履历,顾警官去进修的时候,正好是他带的。”
陆有良沉默了好半晌,才低声说:“猜的……今天她跟我说话的语气和那个腔调,让我一下想起了这个人。”
才刚跑到楼梯口,骆闻舟就迎面遇上一大帮病人家属,想必是一大家子倾巢出动,中间还有几个上了年纪拄着拐杖来的,严严实实地拥堵了楼梯口,刚好隔开了他和杨欣。
他决定回旧宅那间地下室看看,他在那里度过了暗无天日的童年时光,承受过无数次电击和药物矫正,甚至目睹过他母亲的死亡,费渡实在不理解,为什么他的记忆会在偷偷潜入地下室的这件事上出现偏差。
他没感觉自己听完陶然送医院抢救的消息后有什么不冷静,车祸已经发生,能做出补救的只可能是医生,没他什么事,费渡记得自己只是一路在思考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而已。
陆有良没吭声,一仰头,重重地靠在了墙上。
费渡想了想,把白板上的字迹擦干净,给骆闻舟发了条“我回家拿点东西”的信息,就披上外衣出门了。
而相比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, 压力源对本人的影响越大、造成的不适感越强,体现在深层意识的梦境里, 被歪曲的可能性也越大。
骆闻舟那天晚上确实有一点焦躁,费渡感觉得出来,但没有到生气的地步,只是最后,费渡确实没弄清自己有没有哄好对方,也许是因为这个,他在梦里多少有些记挂,而他的梦不知道为什么要小题大做,放大这一点轻微的记挂。
陶然沉默了一会:“年前调查冯斌案的时候,师娘曾经叫我去过她家里,把师父的遗书给了我,还……还趁我神儿不在家的时候往我包里扔了个窃听器,跟陆局、小武身上的一模一样。今天小武跟我说起的时候,我还……我还……”
费渡盯着猫脸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