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,病房里传出一声轻笑,傅佳慧说:“陆局,您明察秋毫,这不是都知道了吗?”
傅佳慧一抿嘴,权当是笑过了:“陆局,为了这事,我得谢谢你。”
然后他在满手异样的腊肉香肿,接到了晴天霹雳一般的噩耗和真相。
“没少,”陆有良用悲哀莫名的目光看着她,轻轻地说,“还多了。”
这是巧合吗?
傅佳慧截口打断他:“老杨自己都不知道是被谁害死的,我们又能算得了什么!”
而他当时在打击中尚且回不过神来,接过那封遗书,手还在没出息地度哆嗦,竟没能听出她这句话里的万千重意思。
骆闻舟皱起眉,心不在焉地和陆夫人告辞。
旁边突然响起轮椅的声音,骆闻舟僵着脖子偏过头,看见常宁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把轮椅,把本该卧床的陶然推了过来,骆闻舟表情空白地和他对视了一眼,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了三年前得知老杨出事的那天,耳朵听见了,送到中枢神经,中枢神经拒不接收处理,让他自己和自己干瞪眼。
陆有良从她语焉不详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了什么,他耳畔一时“嗡嗡”作响:“周氏……魏展鸿……卢国盛杀人案,是你们引导的、你们策划的?卢国盛杀人案中的‘向沙托夫问好’也是你们的人?你提前知道那个小男孩会死,就、就在旁边等着看?嫂子,那孩子比欣欣还小,你……你疯了吗?欣欣知道这事吗?”
费渡没有同情心地在旁边观看了骆一锅的惨败,目光落在垃圾桶里没来得及清理出去的空罐头盒上,心里忽然一动——对了,那天他确实给骆一锅拿了罐头,后来被别的事情耽搁,就忘在了一边,没想到在梦里想起来了。
老杨说“有些人已经变了”。
“不用寒暄了,你又不是来探病的。”傅佳慧不回答,直接打断他,“探病的不会连点水果都不带。”
“师娘?”小武一头雾水,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,“师娘……师娘不是得癌症了吗?那我必须去啊, 她到二院这边做手术, 还是我开车送她过来的呢,本来还想等她做完手术帮忙照顾呢,谁知道就出了事——怎么了?”
而它尤不死心,重复以上线路又试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