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通知……咳，”骆闻舟声音有些发紧，用力清了清，才续上自己的话音，“通知这个兄弟的家属了吗？去……”
正好从外面进来的骆闻舟气都没顾上喘匀, 一把抓起座机听筒：“喂？”
不知过了多久，有个从南湾派出所赶过来的才发出一声压抑的哽咽。
“狗急跳墙，看来陶然怀疑尹平当年冒充老煤渣的猜测不单对路，假的老煤渣可能还直接接触过核心人物。”费渡不慌不忙地开口说，“因为魏文川，魏展鸿被召唤到市局来，随即又被扣下，那时对方都没有那么紧张，说明魏展鸿一直以来的抵赖可能不是抵赖——他真的只是持有一部分蜂巢股权，这些年使用对方的‘资源’，合作的幕后老板是谁，他也并不知道。”
骆闻舟牙关紧了紧，摸出电话打给了肖海洋。
要不是他，他们这会也没有往医院赶的必要了。
费渡忽然插话问：“尹平呢，还活着吗？”
市局这边连口气都来不及松，又被那汉子的呜咽声激起兔死狐悲的念头。
“尹平——这个叫尹平的也是你们送过来的吗？”
费渡：“你不方便查的，我叫陆嘉他们找人配合你。”
费渡抱着他的手紧了紧。
骆闻舟：“除非他们正好有两辆装着易燃易爆物的皮卡，正好就等在鸟不拉屎的南湾。否则按理来说他们不应该比警察快，更不应该比抢在所有人前面的陶然快。”
跟着陶然一起去尹平家调查老煤渣下落的刑警声音嘶哑，带着哭腔，一边跟骆闻舟说话，一边努力地往回忍，先是三言两语把到了医院怎么走说明白了，随即实在忍不住哽咽起来：“今天我们本来都要回去了，陶副队突然说尹平不对劲，我们回去找人的时候，尹平已经骑着他的电动车跑了，后来尹平路上出事故后逃逸，受害人报了警，正好大致锁定了尹平的方向，我不知道陶副队为什么那么着急，都不等咱们支援的人到齐……”
骆闻舟倏地回头。
“那么可能出问题的就是两个人和一辆车，”费渡缓缓地说，“车是公车，停靠使用都应该有记录——这调查范围听起来是不是小多了？”
骆闻舟脑子里“嗡”一声响，费渡一把握住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