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,比如人造一场车祸,撞人的和被撞的谁也不认识谁,都死了,这个事看着就是一场事故,到交警那就结束了,不会招人查。”
他坐在这众人瞩目的审讯室里, 过热的暖气烤着后背, 他却仿佛置身于荒郊野外的乱葬岗中, 亲手挖出了一口腐烂的旧棺材。
“那我问点你知道的,”骆闻舟敲了敲桌子,示意旁边已经听呆了的书记员集中精力,“卢国盛,钟鼓楼景区里的少年冯斌,被害当天,现场监控中拍到了你的脸,尸体和当年327案的第三个受害人陆裕的处理方式一模一样,现场还留有你的指纹,你有什么话说?”
骆闻舟一顿。
“有十多年了吧……十四、快十五年了。”卢国盛伸出一根手指搔了搔额头, 轻轻一撇嘴,“你问我警察叫什么?我哪知道?”
肖海洋在监控室占了一个小小的墙角,好似被一盆滚烫的白漆当头浇下,心里是一片烫坏了知觉的空白。
骆闻舟沉声问:“所谓的客户都有谁?”
“私下接活?我疯了吗?”卢国盛说,“那小子有蜂巢的‘黑卡’——蜂巢普通的卡就是金银钻石三种,‘黑卡’只有我们真正的客户才有,里面没有钱,所有的点数都是他们和公司往来里记的账,拿着黑卡到蜂巢,找人帮他们策划,再由我们这些人动手,他是带着黑卡和策划人一起来找我的,这是个‘活差事’,干成了我也有一大笔奖金,还能认回女儿,我为什么不干?”
火烧火燎的茫然。
那么龙韵城里的监控记录就是被人不动声色地换过两次!
骆闻舟在值班室里住了整整四天四宿,完全是晨昏不辨昼夜不分。
费渡一手按住他的肩,一手捂住他的嘴,眉目间好像染着一层冷冷的霜。
“夏晓楠?”卢国盛露出一点疑问神色,随即反应过来,“你是说那个手机上有定位的小丫头么?策划说那是我们的人,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小丫头,我看她挺不经事的,吓得要尿,怕她出纰漏,才把她身上的定位器收走的。”
骆闻舟:“真的?”
“所以你们确实曾经用‘罗浮宫’当过据点,顾钊蒙受了不白之冤。”骆闻舟说,“你们怎么操做的?”
“第二件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