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“我觉得从这方面入手是没用的,学校里的事,只要不造成严重后果,类似扒衣服打人这种,就算证据确凿,那么多人都参与了,你还能怎么样?顶多就是集体批评教育一通——人又没给你打坏。把学生叫来问话,身后会跟着一帮家长和律师,保准什么都问不出来。”
“我就是看不惯她,怎么了?”穿短裙的女生尖叫起来,“一天到晚装纯装傻,装得你们这群傻叉就会围着她转,冯斌是,你也是!你现在倒为她打抱不平了,有本事跟他们一起走啊!”
女生穿着针织衫和短裙,把校服随意地披在外面, 假装算是遵从学校统一着装的管理要求。她不知从哪黏了一脚泥的皮鞋踩过校工刚刚拖过的地板, 留下了一串泥水交加的脚印,校工不好当面斥责什么,只是抱怨似的叹了口气。
“我为什么要听冯斌的?冯斌跟我们,早就不是一条心了,别跟我说你没注意到。我对夏晓楠一个女生没有意见,但你不觉得她恰恰能让我们中的叛徒暴露出来吗?”魏文川说到这,突然一笑,伸手拍了一下那男生的肩膀,“你很聪明,不过有时间在这里想东想西,还不如琢磨琢磨怎么应付警察。背叛者总会有报应,不是现在,也是将来,谁知道呢?大家都能引以为鉴就好了,不要步他的后尘。”
电话里的人猝不及防地被灌了一耳朵信息,想必耳廓都给撑爆了,“叽里呱啦”地问了一串问题,把肖警官那不甚结实的国产山寨机震得“叽嘹”作响,肖海洋却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,悄无声息地推开了卫生间门,往已经空了的楼道里瞄了一眼,快步走了。
那男生听出了他话里有话,看着魏文川脸上别有深意的笑容,他隐约猜到了什么,肩头好似被毒蛇舔过,恶寒和恐惧顷刻间淹没了他。
“给监护人打电话,叫来问问,”骆闻舟又转向郎乔,“夏晓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吗?”
这会,几个学生听了他这话都是一愣,穿短裙的女生迟疑着问:“杀了冯斌的……是个通缉犯?”
肖海洋这个人,调入市局半年,就跟他在花市区分局时一样不合群,他平时沉默寡言,从不参与同事的业余活动,工作时虽然积极认真,但有时思维方式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,脑回路长得像个让人费解的迷宫。
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