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想叫病号先走,可是费渡不肯。
“他们班主任宋老师刚才过来和我聊了,”陶然夹着记事本走进来,“她说夏晓楠成绩好,性格文静,长得也漂亮,班里的男孩喜欢她的不少,但没见她和谁关系走得很近过——女生也没有,他们班氛围很好,大家都很团结,在学校里朝夕相处,像家人一样,不存在欺负人的现象。”
那个神秘的巡逻员当时要干什么?为什么要混进钟鼓楼景区, 又为什么要一路跟着骆闻舟他们?这也让人十分费解。
第三次,则是陶然问她“你知道是谁要害冯斌吗”。
夏晓楠静静地坐在那里,就像一盏单薄的美人灯,画的线条精致、活灵活现,然而只是一层纸,稍一不注意,她就要在火苗中化成灰烬。
骆闻舟觉得连空气都被饿得稀薄了三分,一推开家门, 他还很不平衡地发现, 发现自己肚子里空空如也, 骆一锅的猫食盆里竟然有粮有罐头。没良心的老猫吃饱喝足,把自己舔得油光水滑, 四仰八叉地赖在猫窝里。听见门响,它的尖耳朵转了半圈,理都不理, 遑论迎接。
骆闻舟看了她一眼,郎乔连忙一缩头,不敢再进入他的视野。她冥思苦想了半天,实在想不通自己又哪得罪他们老大了,只觉得此基佬的心像海底的针,阴晴雨雪,全然无迹可寻。
也许和嘴里不停喃喃说“她恨我”的夏晓楠擦肩而归时,他心里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无动于衷、无懈可击。
第二天一大清早,骆闻舟就先被叫到了法医科,夏晓楠书包上的血迹化验出了结果,血迹确实是冯斌的,书包的拎手内侧还有一个隐蔽的血指纹,与系统中记录的卢国盛的指纹一致。
骆闻舟想了想:“我记得有个小胖子叫张逸凡,见了生人说话有点结巴,也没说什么吗?”
被卷入恶性案件中的人,只要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大变态,往往会抵赖,就算抵赖不成,也会下意识地把自己描述成无可奈何的受害人——撇清关系与推卸责任乃是人之常情——他们鲜少会承认得这么痛快,连段动机都不肯编就一口认下来。
郎乔看了一眼表:“可是燕公大那边说联络员一会过来,你不在谁给他签字调档?”
费渡按着骆闻舟的差遣,占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