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好出现似的，若无其事地把他的手按下去，随后，不等费渡开口，他又对糖炒栗子的小贩说，“我这有零的，您给称两斤。”
最开始, 费渡就像一株危险却又散发着异香的植物，无差别地吸引着过往的人，理智越是一再亮着催他远离的警报，他就越是会被这个人吸引，大概世上一切堪称“诱惑”的人与物都是这样——叫人知道他有毒，偏要去服毒。
他语气太一本正经，好像本来就想说这个似的，连费渡都被他唬过去了，收了闹着玩的心。
他甚至没有明确表示过他们俩之间算怎么回事。
他插在衣兜里的手指动了动, 却莫名其妙地没有招手拦, 反而等了半分钟的红绿灯, 往马路对面的停车场走去。
骆闻舟的脚步踏在四平八稳的斑马线上, 目光已经化作扫描仪, 将停车场从东往西检阅了起来。
“嗯，”费渡一点头，“留信的孩子真名叫什么，平时在学校跟同学关系怎么样？”
但这是不对的，骆闻舟心里明白。
十五年前，卢国盛被一纸通缉令追得东躲西藏的时候，冯斌都还没出生，他能跟卢国盛有什么恩怨？
食髓知味，实在是人间一大折磨。
他迫不及待地想扒开费渡迷宫一样的胸口，看看自己的进度条，看看自己究竟走到了那一步。迫不及待地想从那个人嘴里听几句真心话，把一切从实招来。
“嗯，”骆闻舟先是应了一声，随后心里一动，好似不经意似的提起，“你中学的时候跟人偷偷约过会吗？”
卢国盛不是重操旧业，他的目标就是冯斌！
至于为什么在单位门口错过空车，非要过马路……
费渡一顿之下，立刻调整过来，露出一个有点暧昧的笑容：“师兄，这就开始打听我的前任了吗？”
还有那个毫发无伤的女孩……
骆闻舟钢铁似的心理建设顿时分崩离析，站在几步以外，脚步像是黏在了地面上。
费渡听出了一点恼羞成怒，在这场不要脸的较量中略胜一筹，便无声地笑起来，从善如流地闭了嘴。
现在把方才那句话捡回去咽了还来得及吗？
鼓楼区晚高峰时段还算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