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闻舟一伸手抵住他的嘴唇:“你要不要好好想想?别再浪费机会了,实在想不起来,我可以把那天我们在车上说的话复述一次。”
可是本能想跑,心里却不想跑,两相交叠,他一时进退维谷,只好充满恐慌地僵在那。
骆闻舟弹完他的头,又铁面无私地隔着被子在他身上拍了几下:“睡觉。”
骆闻舟一侧的耳朵里“嗡”一声, 身体没经请示, 已经擅自烧着了半边,他一把抓住费渡的手腕,自己都觉得手心烫得没法见人。
骆闻舟自己平时是住在客卧的——因为客卧及其卫生间离大门最近, 这样万一早晨起晚了, 他可以在两分钟以内完成把脸上的猫掀飞、穿衣服、洗漱以及发射出门的全部任务。
“你当时想问的不是这个。”骆闻舟肯定地说,然后就在费渡以为他准备把这个问题绕过去的时候,骆闻舟居然一本正经地作出了回答。
不等费渡回话,他就隔着被子在费渡身上掴了一巴掌:“混蛋吧你。”
费渡早发现骆闻舟对木系的男香没什么抵抗力,尤其是只剩下一点尾调的时候,于是出院前特意让助理带来了一瓶, 此时, 他对骆闻舟微弱的抵抗充耳不闻, 从善如流地让对方抓着手腕,顺着他的后颈舔了下去:“师兄, 假正经啊。”
骆闻舟碰到了费渡的心跳,听说那里曾经骤停过,所以费渡刚出icu的时候,他总是忍不住去听费渡的心音,然后心里想,什么时候能让这微弱又迟缓的心跳重新活泼起来,让他干什么都行。
费渡沉默良久,原本显得有几分轻佻的桃花眼都沉静下来,好半晌,他才说:“我第一次碰到回答问题这么积极的选手。”
不,这个走向似乎有点不对。
费渡先是若有若无地碰了他的嘴角,随后带着一点鼻音,叹息似的说:“作死能死在你身上,这结局很美好啊。”
费承宇就是费渡的父亲,他们家整个集团的奠基人。
费渡哭笑不得地往枕头上一躺——枕头非常软,带着一股有点甜的味道。
费渡给他实地表演了一番能给樱桃梗打结的“伶牙俐齿”,把坚信自己“心无杂念”的骆闻舟搅合成了一锅粥,熬干了他最后的理智。骆闻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