圈,当时就觉得一股凉意顺着尾椎骨爬上了后脖颈――这男人是照片上的几个警察之一!
服务员丝毫也不尴尬,微笑着和他打招呼:“先生,去锻炼啊?那酒店的客房服务需要吗?”
随着他话音落下,乍起的警笛声像潮水一样,卷过了整个地下停车场,冷链货车里的人猝不及防,顿时慌了手脚,假配送工慌忙把杨波往货箱里一扔,跳上货车,车门都没关严就一脚油门踩了下去,旁边停靠的车辆无端遭遇飞来横祸,被那货车粗暴地扫过,七扭八歪地撞成了一团。
杨波觉得自己本该高兴,此时又莫名有点恐慌和恶心。
无独有偶,二十一年前,周氏进军中国内地,过程极其顺利,没有一星半点的水土不服——阻碍他们收购国牌的绊脚石已经给一车撞开,巨大的市场等待着一往无前的开拓与征服,相比而言,不幸卷入其中的董乾夫妇又算得了什么呢?
可是现在看来,这“传奇”背后显然不是“同舟共济”、也不是“志同道合”。
货箱“砰”一声打开,抱着头的杨波身边蹿出了好几个打手模样的男人。
骆闻舟摸出一副手铐,目光越过抱着头一脸惊慌的杨波,落在冷链货厢里——货厢里布置得十分舒适,铺着厚厚的毯子,安了几个真皮座椅,郑凯风沉着脸端坐其中,表情像一条君临天下的沙皮狗。
杨波无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紧绷的情绪,倏地坐起来:“……我在,郑老,您有……”
骆闻舟猛地一探身,把费渡停车时放开的安全带拽下来扣上:“拦下那辆车!”
“郑……”
杨波重重地躺倒在酒店的大床上,双手捂住脸,摸到了一手来不及清理的胡茬。他打开手机的推送信息,一眼就看见满屏幕的血迹,网上周怀信遇刺现场的照片上连个马赛克都没打。
“你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,”费渡话音一顿,又补充说,“当然是私人问题。”
骆闻舟紧紧地皱起眉,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哪听过这个名字,然而日常生活接触的信息太庞杂了,一时难以理清。
杨波的心跳得快要出窍,一把拔/出房卡,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。
“由于整个团队出事,当时那家本地企业放弃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