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费渡那怂货的身板,他真要干点什么,徒手是不太可能的。
骆闻舟打断他:“不行, 这范围太大了。”
他伸手在皮质的躺椅上摸了一把,把那堆莫名其妙的仪器和药瓶分别拍了照,悄悄发给郎乔,吩咐她查查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。
骆闻舟手心无端出了一层冷汗,轻轻地推开了那小冰柜,里面有几个小药瓶,说明书上都是不知哪国的外文,看不懂。
骆闻舟准备上楼的脚鬼使神差地拐了个弯,往下走去。
费渡在这干过什么?!
“陶副队,”肖海洋红着眼圈凑上来,“是纸,我认为犯人的目标应该就是他用来点燃沙发的纸制品。”
椅背上挂着一幅耳机,骆闻舟拿起来凑在耳边,打开了面前的视听设备。
他讪讪地放下了堵着耳朵的手,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防盗门,这才意识到,自己方才输入的是费渡母亲意外死亡那天的日期。
骆闻舟:“……”
最新一期的导读题目撞进了他眼里——“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阴郁而光明的日子——《麦克白》,投稿人:朗诵者。”
先是《you raise up》舒缓的乐曲声顺着音质极好的耳机流进了他的耳朵,骆闻舟从来没意识到这首歌居然这么好听,正在感慨电子设备贵有贵的道理时,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突然毫无征兆地刺破了音乐,饶是骆闻舟心理素质极佳,也不由得狠狠哆嗦了一下。
当时调查组给出的结论是,杨正锋随身带的老头收音机在搏斗中从他兜里掉出去了,正好摔出了这个频道,陶然可能是无意中听见了收音机里报频道的声音,在那种情况下产生了轻微的认知失调。
上面正在播一段杀人直播视频,是前些年国外一个变态杀人狂上传的,凶手已经扎了针去见老外他们家上帝了,视频也被官方清理过,不过暗网上仍然在传。视频上的受害人发出垂死牲畜似的惨叫,惨叫声和歌声在音效令人赞叹的耳机里两两交缠,像两条鞭笞灵魂的鞭子。
“你发过来的照片我找人看了,”郎乔说,“是电击设备,那些药有催吐的、镇定剂,还有一些其他……”
肖海洋声音有点发颤:“她不是他们说的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