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已经知道杨波和周峻茂没有血缘关系了?”
“我母亲临终时告诉我的,她年轻时不满我生父的控制欲和一些……不那么容易接受的癖好,又舍不得离婚,种种诱惑下出轨周峻茂,在周和郑那两个人渣的撺掇下,与他们合谋做了那件事。但是奸/夫/淫/妇也想天长地久么?”温润如玉的周怀瑾露出他藏在皮囊下几十年的尖刻,“那也太好笑了。没多久,她就发现,这个男人比先前的人渣有过之而无不及,又不巧有了我。周峻茂一直以为她手里有他们当年阴谋杀害周雅厚的证据,因为这个——和她手里的集团股权,他一直捏着鼻子假装我不存在。”
医院墙上一刻不停地往前赶着的挂钟仿佛跟着停顿了一下,周怀瑾惊惶的目光看向里面走出来的医生。而与此同时,费渡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,他摸出来看了一眼,骆闻舟言简意赅地给他发了一条信息——“董晓晴死了。”
周怀瑾恐怕不太清楚,三十七八年前,亲子鉴定的技术还并没有推行开。
费渡心头的疑云越来越浓厚:“以为?”
“是真的,到了这地步,我真的没必要骗你,”周怀瑾用力捏着自己的鼻梁,“费先生,即使我的手段并不光明,我也并没有使用杀人放火的犯罪手段去复仇,你可以从道德上谴责我,但你得承认,我这么做无可厚非。”
“周总,”费渡慢吞吞地说,“你是该受到谴责,还是该付出代价,我说了可不算,首先要看你浪费警力、弄出这么大一桩闹剧,这个性质怎么界定,其次要看周峻茂车祸一案的调查结果。”
周怀瑾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样,脸色陡然变了。费渡却不肯放过他:“你和你的狗腿子胡震宇一唱一和的时候,他就已经发现了什么,可是他没有声张,而且还配合你们把这场戏演了下去,你知道他对胡震宇说什么?”
“我没预料到周峻茂会死于一场意外的车祸,我安排的剧本里,本该是由那家亲子鉴定机构的负责人告诉杨波结果,我再‘机缘巧合’下拿到这份东西,跑到杨波面前兴师问罪,我会先激怒他,再气急败坏地对他断言,‘爸爸不会认你’。杨波这个人我了解,非常浅薄,这种冲击下,他很容易会口不择言,运气好的话,我可以拿到一些将来用得着的录音。同时杨波受到刺|激,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