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着看似学生气的衣服, 花的却不是学生的置装价格, 反正老大爷不懂那些昂贵的细节, 陆有良就觉得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格外的干净、格外的精神, 从门口进来朝他一笑, 整个办公室都亮堂了几分。
费渡能在一大早把自己收拾整齐,自然不会没有从容吃饭的时间,他于是对陶然一摆手:“不,我……”
楼道里那么宽的地方他不走,费渡非要侧身从骆闻舟身边的窄缝里过,肩膀若有若无地撞在骆闻舟身上,抬起的手则自然又迅捷地给骆闻舟量了个腰围,然后他得便宜卖乖地说:“陆局让我转告你,再迟到要扣奖金了。”
“简单说就是对所有人的总体利益来说的最优选择,”费渡笑了笑,“我家里做点小生意,跟着长辈们学过一点他们的理论。”
肖海洋紧接着把电话拨了回去,董晓晴却已经关机了,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点不祥的预感。
陆局冲费渡打了个手势,接了起来,刚说两句就皱起了眉。
郎乔说:“如果周氏不一定是周怀瑾的呢?”
骆闻舟偏头看了一眼自己关不上门的办公室,半开放似的空间里,外面人打电话、走来走去毫无遮拦,时常有人跑来拿饮料,嘴碎的还会顺口跟费渡聊几句,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众目睽睽之下……
根据周怀瑾的描述画出的绑匪头像也已经发布出去了,可惜石沉大海,没有回音。
陆有良的桌角上有一个镜框,里面夹了一张合影,照片上的男人们头发尚且浓密,腰围尚且“内敛”,只有眉目轮廓还依稀有点影子,仔细看能勉强认出来——从左往右,依次是陆局、老张局、费渡耍了些小手段才得以投入其门下的导师潘云腾,和骆闻舟已故的师父杨正锋。
陶然注意到他不自在的小动作,片刻后,借着倒水的功夫,他端着茶杯溜达到肖海洋身边:“小肖——”
“那不可能,”另一个刑警说,“一个富二代,又是挨打、又是差点被大水冲走,这么表演一通有什么意义?他还抹黑他们家公司,闹得现在满城风雨,有关部门都介入调查了——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?”
费渡规规矩矩地道了谢,接过陆局修改过的目录, 飞快地一扫, 还没来得及提问, 陆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