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十分没有技巧地开口直接问:“董乾平时接的都是这种任务重的活吗?据我所知,你们家……”
“我爸爸出事故,是他的错,他的责任,需要赔多少钱,我来承担,不够我可以去借,这辈子就算当牛做马我也能还上,但是你们不能凭空这么污蔑他!他已经死了,没有嘴替自己辩解,你们非得蘸着人血吃馒头吗?”
骆闻舟略带警告地瞪了费渡一眼, 听出了他藏在义正言辞之外的潜台词——他们这帮孙子普遍认为个把私生子不算事, 尤其是混到周峻茂这种程度的,别说他夫人早让位了,就算还活着,在她完全依附于这男人的情况下,也根本管不了他在外面生了几个孩子。
“不肖子,边缘人,跟整个周氏格格不入,上面有十项全能的大哥做对比,”费渡一耸肩,“还能怎么样?想想也知道相当紧张。”
“我们‘常态人’不管正经不正经,都没有朝熟人下手的习惯,”骆闻舟脸色微沉地示意费渡滚下车,“欠/干找你那些爱画小骷髅的酒肉朋友去。”
骆闻舟开了免提,车里三个人全被肖海洋这一番“吃葡萄不吐葡萄皮”的灌口功夫震住了。
报案人话也说不清楚,其他相关人士还在往燕城赶,法医也暂时没有结论,除了一身鸡血、狂奔着跑出去寻找真相的肖海洋同志,其他人也没什么事干,骆闻舟顺路把郎乔送放下,又载着费渡回市局换自己的车各回各家。
他说着,半侧过身,略微朝骆闻舟靠近了一点:“你确定你想知道?那我可就领会精神了啊。”
骆闻舟耐心地等了好一会,他却再也没有往下说。
说完,他甩上车门,转身走了。
“……眼镜儿,人已经死了,咱不着急了,来,深吸一口气,慢点说。”骆闻舟感觉自己的耳朵都有了幻听,“这么一会工夫你查了这么多?连董乾的体检报告都翻了?”
骆闻舟:“……”
突然,后面的车不耐烦地鸣起笛,骆闻舟激灵一下,这才发现已经变灯了,前面空了好大一块,活像正在欢迎别人来插队。
正好前面的车往前蹭了一点,骆闻舟一脚油门把车踩得蹿了出去,随后又一脚急刹车,“咣当”一下把费渡震回到副驾的椅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