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渡像骆闻舟一样抓了把猫粮,想了想,又打开两个罐头放在旁边。
陆有良冲他一点头,重重地叹了口气:“参与本案的嫌疑人实在……唉,抓住了也未必能尽如人意,就怕二十年前的事再重演啊。”
屋里的植物养的很精心, 窗台上附近的花花草草都长得欣欣向荣, 喜光的在外层,喜阴的在墙角, 摆得错落有致, 唯独放在门口的两盆大绿萝命途多舛,被每天早晨懒鬼同事们的隔夜茶浇灌得奄奄一息,花盆里堆的碎茶叶已经快要沤出毒了。
“是,不方便抛尸到海里的都掩埋了,”陆局说,“现在就是在找这些,尤其是曲桐,那女孩太关键了。”
他说完,朝费渡一点头,快步与他擦肩而过。
费总吊着一只手,拄着扫帚站在旁边,客观地评价了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,感觉自己把地扫得油光水滑,跟市局那以油擦地的食堂有异曲同工之妙。
饿得舔盘的骆一锅本来禁不住诱惑,悄悄冒出了一个小头,倏地碰到费渡的视线,又战战兢兢地缩了回去。
“这就是死亡。”那个声音对他说,“你看,其实生命和死亡之间,只是一个非常平淡的过程,并没有人们渲染得那么郑重其事。之所以要这样渲染,是因为人作为一种劣根性深重的社会动物,一方面想借助群体和社会更好的生存,一方面又难以克制种种离奇的恶念和欲/望,所以需要互相约定一套有制约性的规则,比如所谓的‘法律’和‘公序良俗’,前者是和这个社会的契约,为了防止你私下里违约,又有了后者,让人接受群体价值观的洗脑,继而心甘情愿地和大多数人行为一致。认识到这一点,你就跳出了大多数人的窠臼。”
感觉非常奇妙。
他看见了费渡,忽然话音一顿。
费渡摸索出手机和耳机,瘾君子似的有几分匆忙地把那耳机塞进自己耳朵里,熟悉而忧伤的歌声立刻充斥了他的世界,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,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猫身上,猫真是讨人嫌,吃饱了撑的没事,就去扒拉碎瓷片和滚了一地的丸子,玩得不亦乐乎,地上的油印更多了。
显然,侥幸就是侥幸。
这不幸中的万幸让郎乔逮捕的中年男子当场崩溃。
“你不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