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费渡老老实实地在他的办公室里等了一会, 等得无聊, 周围气味又让人难以忍受, 他预感骆闻舟一时半会出不来，于是给他发了一条信息：“需要我帮你喂一趟猫吗？”
猫食盆已经空了，灯下隐约有点发亮，不知道是不是猫自己舔的。
“我没有杀人！绝对没有杀人！完事以后我就走了，真的，当时那个男的——清洁工，气冲冲地闯了进来，一把揪住苏落盏，我看不对劲，赶紧自己跑了……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这么丧心病狂啊，真的您相信我！”
怀念堂里，骆闻舟曾经提过，苏慧的老家在平海县，是燕城下辖的县区，本市的水源地之一，很有可能是本案的抛尸地。
费渡看着它，手心却突然冒出一层薄汗，轻轻地把骆一锅放在一边，他飞快地缩回了手。
“这就是生命。”那个声音说。
这时，方才被陆局调兵遣将的动静惊动的曲桐父母和郭恒都跟了过来，打算询问案情进展，几个值班员连忙跑上来，想阻止他们进入办公区域。
小动物柔软的身体、起伏的呼吸和心跳，都让他觉得难以忍受。
“唔？”陆有良一愣，大概以为是费渡听错了，他特意解释说，“他们没说清楚吧，不在‘平’海，在‘滨海’，离咱们这开车得三四个小时，虽说也算是最近的海洋资源，不过行政区域划分上已经出省了，唉，这协调起来也是麻烦……”
费渡把咖啡放在一边，正经人似的握了一下他宽厚的手掌：“陆局，幸会。”
“我当时跟的是另一个小孩，已经知道她父母工作忙，经常自己回家了，没想到会遇上这么劫匪绑票这么奇葩的事……当时我都想报警了，是那个小女孩，就那个苏落盏一直蛊惑我，她说她喜欢这个，拼命撺掇我抓这个，正好西岭我熟悉，脑子一热……”
骆闻舟家离市局不远, 蹬自行车都能到, 打车才刚过起步价。费渡一回生二回熟，刚把门拉开一条小缝，一团毛球就迫不及待地探出了头，下一刻，毛球猛地意识到来人不对，它“跐溜”一下，闪电似的钻回了沙发底下，伸着脖子紧张地往外张望。
费渡没理它，洗了两遍手，才算把猫粮的腥味洗干净了，然后他从厨房翻出扫帚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