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x年x月x日,邓颖来了!突然下大雨,没打伞,她以前来过我家,跑来躲雨,我家有人在,那个人喝醉了!(后面是乱七八糟的一整页墨迹)贱/人帮着酒鬼把她托(拖)进了屋里,她完了!”
后面是一大团乌黑的墨迹,好几张纸面扯破了,污迹中夹杂着几个横七竖八的“恨”,日记本快要翻到尾声,再也没有连贯的内容了。
“x年x月x日,今天去他家,去他家的事我不告诉贱/人,也不要他的钱。他每个礼拜去我家两次,省得贱/人给我找其他的活。”
“x年x月x日,贱/人说他已经来半年了,算信得过的老客户,可以把‘羊’给他,我买了毒鼠强,我要杀了她!”
费渡却从中捡起了唯一一张模糊的照片。
苏筱岚的字居然写得不错, 一些连笔有几分大人的油滑,纸页间涂了很多不知所谓的装饰——圆珠笔画的骷髅头,红水笔抹出来的一团“血迹”等等,看起来十分压抑,到处都是不通顺的句子和感叹号。
“不知道,”骆闻舟浓墨重彩的双眉好像绷紧的弦,压着声音说,“这个时间段,苏筱岚才上四年级,我们没找到符合条件的受害人,给排除了——如果这是第一个遇害的孩子,她应该是意外闯进来的,不见得具备之后那些特征。”
“x年x月x日,贱/人把邓颖装进冰箱,拉走了,和人说是批发冰棍去。冰箱里臭的要死,我吐了,贱/人又打我。”
“抛尸在水草丛生的溺水高发带,这个是有可能的,”骆闻舟静静地说,“苏慧的老家在平海县,平海一直是燕城的水库,里面什么样的河沟都有,她可以……嗯?”
费总不愿意大猴子一样蹲在地上,跟他围观骨灰盒里扒出来的小册子,就干脆坐在了旁边,支起一条腿,把受伤的胳膊架在上面,百无禁忌地背靠着骨灰墙。
费渡:“我是说她不会判刑。”
“你让我翻骨灰盒……里面。”骆闻舟不知该调动什么表情面对费渡, 只好给了他一个咬牙切齿的微笑, “你确定许文超有你这么变态吗?”
那几页说的是学校里的事,苏筱岚戾气很重,这个贱那个也贱,感觉她生活在贱/人星,周围没有其他物种。而引起骆闻舟注意的,是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