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多年了,我不想提她,不想提她!你们早他妈干什么去了!”
骆闻舟张了张嘴,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辩解咽了下去,随后声气低沉地说:“对不起。”
“您把这件事告诉了当时调到市局的一个警察。”
他动手把日历翻到正确的日期——七月的最后一天,是他的生日,而生他的两个人,一个躺在疗养院,一个躺在地下。
骆闻舟的性情实在不能算温和,然而他此时有天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。
“女孩,十一岁,失踪的时候穿着碎花连衣裙,失踪后第三天,嫌犯给女孩父母寄了一段录音,里面除了女孩哭喊,还有一段杂音,像是有人晃着一个装有小铃铛的铁盒。”骆闻舟知道对方满心戒备,因此尽可能真诚地直视着郭恒的眼睛,剔除了所有不相干的描述,用最短的话把事说明白了,“经历过当年那起案子的老前辈说,这情况和菲菲遇害的时候一模一样,所以我想问一问您……”
骆闻舟:“那个男孩叫什么名字?”
二十年间, 莲花山经过一场挫骨换皮似的整修, 俨然已经改头换面了。街道与建筑首尾相连, 风格是统一一致的“现代化”, 比城里还要气派, 唯有路边的树还没来得及长成绿荫, 依稀透露出一点浓妆艳抹下的仓促。
骆闻舟把汽水瓶子放在膝盖上,轻轻地晃了两下:“我是警察。”
书报亭主人正是郭恒。
“不光是您,经手过那案子的警察我已经走访完一遍了,”骆闻舟说,“没有怀疑什么,只是想详细了解一下当时的……”
骆闻舟一时语塞。
“不是,”骆闻舟整理了一下思绪,“按照您的推论,绑匪是个外地人——吴广川确实是外地人,而且据调查,他也没怎么在莲花山逗留过,那他是怎么会熟悉本地人都不去的垃圾站呢?他绑走的可是一个十多岁的半大孩子,不是几斤重的婴儿,在国道上中途弃车,带着那么大的一个孩子爬山到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对她实施犯罪,这风险太大了,他怎么知道附近没有拾荒的和垃圾站的工作人员经过呢?这不合逻辑。”
案件卷宗记载,郭恒当时伪装成收电费的,敲开了吴广川的门,然后动了刀。
郭恒的目光缓缓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