钥匙插在车上无风自动,歹徒好像忘记将它抢过来,那司机手握换挡器,只要按一个按钮就能关上车门,他驾龄长、车技高, 一秒钟就能挂上档, 从空旷的山路里绝尘而去……
电话那边慌乱的解释:“没、没……”
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,警方试着拨了方才那个电话,却显示电话已关机,这劫匪的控制欲极强,必须要他主动联系。
中巴车上,绑匪手上没来得及关机的手机突然响了,方才那家长语无伦次地在电话里说:“钱到了,现金,但只有三百多万,剩下的我们还在想办法凑……”
电话那头的歹徒听完,颇为得意:“我早跟你们说,指望那帮废物没用。”
可是没有。
突然,女孩面前闪过一道车灯,她惊恐极了,此时此刻,人和鬼一样让她恐惧,慌不择路中,女孩脚下踢到了一块石头,她横着飞了出去,终于一不小心叫出了声。
“慢着,能……能不能让我跟车上的老师说句话,孩子太害怕了——随便哪位老师都可以!”
“老大,”郎乔突然打断他,“电话!绑匪打来电话了!”
韩疆一脚踩住刹车:“差不多行了,咱们俩五五分,一人拿一百多万也不少了,别拖到警察来!”
电话那头的男人笑了起来:“哦,你们这么乖去筹钱了,没报警?”
“西岭县的公安局说要请示市局,市局说他们至少还要一个小时才能过来,我们实在等不了,只能先筹钱做两手准备,你……你千万不要伤害孩子。”
“没有五百万,我就杀光这些小崽子,反正老子坐过牢,再进去一趟有什么大不了。”
费渡从旁边的女孩手里接过半杯香槟,远远地朝他一举杯:“不用客气,本色出演。”
那边沉默了一会:“……我有。”
“韩疆以前是开大货的,结果沾上了‘打牌’的毛病,一年输了十几万,还因为打牌耽误工作,被车队开除了,闹了个妻离子散。后来他老实了一阵,托人在租车行找了份工作,安分了几年,后来不知怎么,又玩上了麻将,被诈赌的团伙盯上了,输得倾家荡产不说,还欠了一百多万的高利贷。”
“我就要五百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