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实地调查过,”赵浩昌说,“但没敢很深入,因为有一次假装开车经过的时候,被几个疑似毒贩子的人盯了很久,那时我意识到这是件很危险的事,于是警告崔颖千万不能说出去,我们只能当这件事从没发生过。”
陶然在旁边十分牙疼地说:“我现在有点尴尬,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同感。”
头天晚上为了找王秀娟, 费渡几乎跟着熬了一宿, 据说一大清早又去医院陪王秀娟做笔录,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南半球时间捯饬自己。
对比一宿没回家的陶警官、刚从医院里偷渡出来的骆队长, 费总的打扮大约是够出席个什么典礼的。
“我替何忠义的妈妈跑趟腿,问下调查进度,”费渡敲了敲手腕上的表盘, “另外, 鉴于您已经老糊涂了,我提醒骆队一下,现在是周六傍晚六点整,无论日期还是时间,都已经是下班时间了。”
赵浩昌翘起嘴角:“原来你们是有编制的居委会,难怪那么多大案要案都不了了之。”
“接受你的批评,”骆闻舟成功地激怒了对方,不以为意地一耸肩,话音一转,“说起大案要案,也正好有一件事要请教赵律师。”
骆闻舟:“维护社会公序良俗,也是我们的工作之一。”
骆闻舟略微压低了声音,“崔颖说,你以前和她说过,如果杀了人就扔在花市区里毒品交易地点,他们连查都不会查——有这事吗?”
只见赵浩昌刚开始神色一变,整个人好像僵在了原地,然而仅仅是片刻,他好像又意识到了什么,露出了一个有些狡黠的微笑。
赵浩昌顿了顿,目光在他的肢体语言上停留了片刻,十分“大度”地一点头,冲他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骆闻舟一声不吭,难堪的沉默在小小的审讯室里蔓延出来,他好像已经黔驴技穷。
赵浩昌冷冷地说:“这位不知道姓什么的警官,麻烦你注意一下措辞,你凭什么认定我是‘嫌犯’?”
骆闻舟敛去笑容,双臂抱在胸前:“我还有几件事想请教赵律师。”
他话音一顿,拿起下一个罐子,仔细看了好一会:“标签写的‘解脱’,纪念品是……一块抹布?”
“你好赵律师,我先简单说两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