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一起去吗?”
陶然激灵了一下。
“这样更有视觉冲击力,更能逼迫你们重新逮捕张东来,还有……”费渡轻轻地说,“我的直觉。”
“……让他相信你和那些人是沆瀣一气的。”
骆闻舟:“什么?”
他和凶手都不知道这个永远被记录下来的剪影,而警方也正是顺着那个意外的镜头才摸到了公交车站,乃至于追踪到了何忠义的去向。
“奇怪了, 几个厕所我都找过了, 谁也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走……哎, 老大, 怎么了?”
“他很容易就会充满绝望,认为这个世界没有所谓‘公道’。”
骆闻舟一抬眼:“为什么?”
这时,在旁边寡言少语的费渡抓起一根签字笔。
还是……她完全不信任警方?
她觉得那个人比市局的刑警更值得信任吗?
她有一点失望地低了头, 继而仿佛下了什么决心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市局。
现在儿子没了,她余生怎么办――还能怎么办呢?
“我刚刚去问了肖海洋,”陶然快步走过来说,“分局从火车站接到人之后,立刻就按着王洪亮的指示,直接送到咱们这来了,来了就没走过,对燕城不可能很熟悉,可是门口的监控显示,她出了大门之后连往左右看看的动作都没有,直接过马路拐弯,我觉得那边肯定有人在等她。”
当他不和那些四六不着的富二代们搅在一起的时候,当他独自一个人的时候,他都在想些什么?
陶然说:“发生一起案子的时候,我们的视线一般集中在死者和嫌疑人身上,确实经常会忽略受害人家属,尤其忙起来,这都是人之常情,现在关键是要找到她人在哪。”
对了,何忠义当晚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监控,却不料低估了有钱人们怕死的心,除了明处的监控,承光公馆外围的小路上有几个隐藏的摄像头。
费渡略微闭上眼,轻轻地用笔杆敲了敲桌面:“我没有被人看见,没有被监控拍到,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――”
骆闻舟和陶然同时站起来。
费渡看了他一眼,若无其事地反问:“没事啊,怎么这么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