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然没顾上和“中国队长骆”掰扯他个人英雄主义癌的问题, 皱眉说:“刘律师送来的那条领带上有张东来的指纹, 初步判断和死者脖子上的勒痕相符, 上面沾有少量血迹——何忠义被勒死的时候, 脖子被磨破了点皮。加班加点的话, dna结果最早明天就能出来, 法医那边的人说,这条领带就是凶器的可能性很大。”
费渡从兜里摸出一个皮质的名片夹,翻了翻,翻出了一张名片——
费渡一愣,脸上闹着玩的笑意倏地散了大半:“什么意思?”
赵浩昌(二级合伙人)。
费渡:“能不能告诉我何忠义从承光公馆离开后,大概去了什么地方?”
骆闻舟正好推门进来, 一边走一边低头思量着什么, 及至听见陶然这一句, 他才诧异地一抬头:“又怎么了?”
荣顺律师(燕城)事务所。
骆队长一声没吭也能被他见缝插针地恶损一句,冤得整个人都饿了,没好气地叫过个值班员,给人塞了一把零钱:“去那个二十四小时店买点油条回来。”
电话那边传来“沙沙”的杂音,随后,一个怪异的声音传来:“你看见那个律师了吗?他本来是收钱帮那些少爷们说话的,受不了良心的谴责,才半夜来举报,现在警察已经明确知道了谁是凶手。他们现在肯定很忙吧?证据确凿,可是不好掩盖——现在你愿意相信我了吗?”
陶然:“……”
“何忠义刚到燕城的时候,有个神秘人物给了他十万块钱,”费渡说,“如果那个人就是赵浩昌,说明他们以前或许有某种联系,对于一个头一次离家打工的人来说,赵浩昌有可能去过他的家乡,拿他的照片给何忠义的妈妈看看。”
从陶然给他打电话、询问张东来的不在场证明开始,费渡一直表现出了局外人的漠不关心,即便后来陪张婷两次来市局,也只是纯粹的陪、纯粹的走过场,是一副彻头彻尾的“酒肉朋友”样。
他说话慢条斯理,语气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区别,陶然却莫名感觉到了他隐晦的火气。
陶然一愣。
何母探着头,一直目送着费渡他们走远,她坐在角落里,眼泪已经干了,在眼球上结成了一层透明的膜,倒映着冷